陈平安神色平静,继续煎药,时不时调整一下火候,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你知道个屁!”
周珏翻了个白眼,嘴里有些气呼呼的骂道,对于陈平安这个滥好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个世界有两样东西最重要,一个是道理,一个是拳头,你若没有拳头,那也没有人会在乎你的道理!”
“不管别人听不听,道理就是道理。”
陈平安撅着屁股,仔细观察药材,执拗的开口说着,似乎是察觉到身后没有动静了,有些心虚的回头看去,再次确认道。
“对吧?”
“对你个大头鬼!”
周珏直接对草鞋少年怒骂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陈平安哪哪都不爽。
屋内,坐在木板床上的宁姚听着两人的聊天,英气勃勃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十分得意的看着师兄吃瘪。
煎药是一件细致活,陈平安做得有板有眼,沉浸其中,他将煎好的药倒入了碗中,双手端起,送入了屋内,递到了宁姚的面前。
“你的左手没事吧?”
宁姚看着棉布包扎着的手掌,将药碗接了过来,有些关心的问道,她对着固执单纯的贫寒少年十分有好感,她知道自己师兄也是如此,否则以周珏的懒散性格,才不会理会陈平安呢。
“没事了,我以前做窑工的时候,手经常受伤,后来杨家铺子一位老人告诉了我个秘方,对这些外伤极为有效,我已经用药敷过了!”
宁姚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仰头将黑漆漆的药喝了下去,那双不似柳叶似狭刀的长眉,微微皱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将空碗递给了陈平安。
少女用拇指擦拭掉嘴角的药汤残渍,端正了坐姿,一本正经对草鞋少年说道。
“齐静春虽然帮你收了尾,让你性命无忧,但是你要知道,人力终有穷尽时,哪怕是圣人也不例外,虽然我师兄说话不好听,但也是不无道理,人生在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没问题,但是也不能做滥好人,别人若是瞪我一眼,我也会睚眦必报!”
宁姚高高扬起了小脑袋,心中感到无比的骄傲,自己这番话说的太有学问了,她大眼睛死死盯着陈平安,试图从少年脸上寻找出震惊、仰慕和疑惑。
陈平安一脸的平静,没有太大的反应,让骄傲的少女顿时气急,高高扬起的脑袋也低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
“活该你受欺负!”
周珏看见这一幕,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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