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看了一下外面阴沉的初冬的天空。现在气温每天最高的也不过十四五度,在这样的天气下,一个少年独自跑出去游泳?
一般的溺水案,家属是不会对警法部门胡搅蛮缠的。这个叫张桂花的女人,看起来是个渔民,她的孩子生活在水边,终日与打渔的家人们为伍,想必水性也不会差吧。
“我家小通是个听话的孩子!”张桂花叫道,“他从不乱跑,也不会胡乱到白藤湖深处游泳!他不是游泳淹死的,是被人推下去的!是被人害了!”
“越说越离谱!”白恒实在忍不住了,他拿出手机,找了一会,找出一张相片,向着张桂花出示了一下。那是个少年人尸体的相片,尸体只穿着一件有海豚图纹的泳裤,身体已经被泡得有些浮肿了。
“小通!”看到相片,张桂花腿一软,不由得扶着凳子,瘫坐在了地上。
“张桂花,你仔细看看。他不是游泳淹死的,身上穿着泳衣作什么?那泳衣是他的吧,你可别说是凶手给他穿上的。凶手是跑到你家去先偷了他的泳衣,再回头去作案的吗?”白恒质问。
“张桂花,我可告诉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件事到警法部门吵闹,影响正常的办公秩序。现在又到我的私人聚会上打扰。你这已经犯了属扰乱公共秩序罪,情节严重的,要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再无理取闹,我也不客气了。”
他说得声色俱厉。
张桂花无语,抱着凳子呜呜地痛哭起来。
金言非常理解这样一个母亲,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在这痛苦之下,她备觉老天不公,期望有个说法。老天没有予以她回应,所以她就希望警法部门能够给个说法。
“晦气,吃个饭也能遇上这种事。”白恒指向一个科长模样的警士,“阿忠,你去结账。”那警士便赶紧去了。
白恒则向着金言说:“无理取闹,不用管她。”他又将信封塞在金言手中,
“给那些孤儿们的心意收好。不用怕他们看见,这钱堂堂正正。”
“好吧。”金言收了钱,跟随他们走出包厢。他觉得心中略有不安,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几眼张桂花。那个女人只是扶着凳子哀哀地哭,仿佛全身的支撑骨架都一下了没了似的。
有两个司机开车专门来接白恒几个人。他们带着酒气上了车,见金言还愣在路边,便说道:“金队长,上车啊,我们再找个地方唱个歌。”
“不了,白局长,你们先走,我有些犯困,想回去了。”金言委婉地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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