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转头看看官吏。
官吏叹气。
老卒犹豫了下,干笑两声。
仆忽得待要再问,官吏急步拦在两人之间:“千户,真不能问了!”
仆忽得叹了几声,他拍拍官吏的肩膀:“你家元帅真是不容易,你们也不容易。”
官吏深深俯首:“可供立营的地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吃用物资,我们也备着;贵部缺什么,只管找我,但有所需,无不足额供给……还请阁下体谅我们归德府里,这几日过得艰难!”
仆忽得沉吟半晌,伸出两根手指:“两件事。”
“千户请讲。”
“第一件事,徐州、单州那边的战况,我要随时知晓,但有军报,务必给到我们手里。”
“这是自然的。”
“第二件事,我家都尉后日抵达,到那时,你们总不见得不让他进城吧?”
官吏连连摇头:“那怎么可能!到后日里,我们怎也把城里头的奸人捉住。我家元帅也该紧急折返了,到时候自会迎接完颜兀里都尉。”
说到这里,他凑近半步,往仆忽得怀里又塞了一个小皮袋:“方才那个,是城防提控女奚烈完出给的,现在这个,是我自家的奉承……千户,还请务必留点情份,请贵部在城外稍待数日吧!”
“……也罢。”仆忽得掂一掂份量,把第二个皮袋也收下了:“我们就姑且在城外扎营,你可记住了,最多三天。三天以后大军齐集,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一言为定,最多三天!若有差池,千户不妨剁了我徐某人的脑袋!”官吏用手掌作刀,在自家脖子上连连比划,口中赌咒发誓。
仆忽得拨马转向,那官吏又赶了上来:“千户,我方才说的那些,关乎我家元帅的脸面,可千万千万,不能往外传啊!”
“放心!我嘴严得很!”
那官吏千恩万谢,亲自在前头领路,到了城南睢阳县的旧址。果然土地平旷,适合扎营,所需的物资也都提前在那里备足,整整齐齐地码放作十几堆。
官吏带着仆忽得等人,一一地验看过,确定这些物资不止够眼前百余骑所需,后继步卒陆续赶到,也足够支应了。
待官吏恭敬告退,仆忽得部下的骑士见首领脸色有点古怪,便试探地问道:“徐州和单州正有战事,接下去或有大仗要打。归德府内外隔绝的作派虽然无礼,倒也确是用兵的正途,隐约有点细柳营的风范?”
“屁的正途,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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