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决议出兵。
这种迟迟不见的作态,是宋金两国聘使往来时常见的手段,早年曾经有宋使被滞留一年多的。
郭宁一直不出兵,大宋就得一直和开封金军在淮南、京西等地的漫长战线纠缠下去,十数个军州皆遭战火摧残,这是大宋的软肋所在。很明显,中都方面是想在这个软肋上做做文章的。
宣缯告诉自己,莫要着急。
大宋在武力上再怎么孱弱,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而中都方面既然离不开海贸,他们或许今天,或许明天,迟早会出来谈!说不定,那郭宁早就到了天津府,随时可以出面!
想到这里,宣缯稍稍分了下神,结果就被作陪的杨诚之撺掇着,连作了两首小令交差。他是南朝的太学博士,当过起居舍人,在诗文上的水平远远超过北地寻常士人,故而得了众人大赞。
杨诚之满脸敬佩地向他敬酒,宣缯的酒量不错,连饮了三杯,众人又是连声叫好。
宣缯微微一笑,把酒盏放回桌桉,清一清嗓子,待要言语。忽听见有马蹄疾驰的声响在静谧园林的远处传出,还不断接近。他定了定神,引颈眺望,看见回廊外侧有人纵身下马,向着门扉处值守的吏员附耳低语。
那吏员听了言语,神情一下子变得肃然,立刻又带着那人循着回廊走动。身影连续穿过花树掩映,再度出现时,已经绕到宴席场地的后头,隔着一道碧纱橱向坐在主位首席的耶律楚材行礼。
耶律楚材本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见那骑士到来,一下子酒意尽褪,神情变得严肃。顾不得向席间众人告罪,他直接起身,转到碧纱橱的后头。
因为纱罗的阻挡,宣缯看不清那骑士的模样,只隐约见他单膝跪地,奉上一份文书。而耶律楚材看过之后,握着文书,直接就折回了水榭。
他并不落座,而是在水榭正中站定。
宣缯笑问:“晋卿,正是作乐吟诗的时候,你这副模样,莫不是把公事拿出来了?快来,按规矩罚酒三杯。”
说完这句,却没有得到回应。
耶律楚材打开文书,又看了看,才沉声道:“方才送信来的,是一位金牌郎君。按我朝的制度,他身配金牌为凭,可以在递铺发起一昼夜行八百里的急递。这位金牌郎君是从海州出发的,他用了两天时间,跑死了四匹好马,这才把一个关于我家主公的消息及时传到。”
宣缯的酒意一下子消褪大半,他连忙问道:“是什么消息?”
“贵国在淮东、荆襄等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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