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后头阿多一脚踏在马身上,借力高高跃起,下落的时候,掌中尺许短刀深深***了蒙古人的面门,锋刃从鼻梁一直往下,贯穿口腔,带着肉渣血沫透出下颚。
那蒙古人脸上带着短刀半弯的刀柄,便似一头刚生出单角的驼鹿,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了古怪的笑容。他猛挣了几下,不动了。
阿多蹲下身,待要拔刀,突然迎面又飞来黑影。他本能地一缩头,噗地一声,一支箭矢扎进了发髻。他不及拔箭,就地滚翻两圈。吕枢恰好藉着战马和人的尸体为掩护,探臂抓住他的后脖颈用力拉扯,将他拖到后头。
抬头看时,是落在最后的两名蒙古骑兵没有受到火球和渔网的影响,这会儿两骑催马上来,张弓搭箭四处乱射。
眨眼工夫,蒙古追兵二十余骑去了大半。尚在马上进退自如的,就只剩这两名骑兵了。
但他们也真是凶猛,全不考虑逃跑,还在按着惯性向前冲锋。
或许这便是草原上统治者的骄傲,又或许他们觉得,奴隶们的手段已经全用出来了,一旦交手持续,凭着蒙古人以一当百的骑射本领足以赢得胜利。
当下两人抓着角弓,策骑搭箭乱射。
汉儿奴隶们有人反应快些,从身后取出简易的木制盾牌,还有人只来得及举手挡箭。这哪里挡得住?空气中飕飕乱响,汉儿们连连被射倒在地。
眼瞅着真要被这两名弓骑兵扭转战局,卢五四忽地大喊了一声:「拉!」
紧随他的喊声,一道皮索挟裹灰土从地面抬起,恰到好处地拦在了奔行的骑兵身前。
皮索是用切割成条的牛皮和牛筋反复编结而成的,或粗或细,一看就粗陋异常,但却牢固到足够拦阻战马。
两匹战马前腿被拌,猛然跪地栽倒。巨大的冲力传导到皮索两端,一直蹲伏在两侧深坑里的几条汉子手舞足蹈地飞起又坠地。看他们的模样,恐怕少不了虎口崩裂,臂骨折断。
但骑在马上的蒙古人也从前面飞了出去。
他们刚坠落地面,就被四处冲上来的汉儿围拢,像是被激流冲刷的砂土堆一样,转眼就躺了尸。
战场上密集的呼喝和惨叫忽然停止,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人再发出大喊。就算是身受重伤的人,也勉强止住哀鸣,稍稍转头环顾四周。
有人颤声道:「我们把蒙古老爷杀了……」
不知哪里有人嗬嗬作响,是被血腥气熏得呕吐。
吕枢大声喊道:「你们看,只要够胆,就能赢!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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