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要死记硬背加理解的,理解还好,死记硬背就是个大问题。那些士子们,都是从小蒙学,日复一日读着背着,甘奇才真正开始读书不久,几乎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了。
甘奇也没有那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那就只能去真正下苦工了。
人生就是如此,哪里能不劳而获呢?
甘奇郑重其事点着头:“先生放心,虽然南下耽搁了几个月,学生此番回来了,一定加倍努力,开封府试,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地。”
“这就好这就好,你也知道,如今你名声鹊起,更是不能落第了。”胡瑗话里其实有深意。
甘奇也懂得胡瑗所言,答道:“学生也知道,名声大了不一定是好事,想来这汴梁城里,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学生的笑话,学生定会争气。”
“你懂得就行,倒也不必太过在意这些虚名,努力即可,以你才思,只要努力了,定然能中。”胡瑗刚才是给甘奇加压,现在又给甘奇减压。
甘奇点着头,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学生过不得多久,就要及冠了,到时候还请先生大驾光临,见证一下。”
胡瑗哈哈大笑:“及冠了?及冠好,及冠了才算长大成人了,再也不会有人把你当少年人看待了,待得成礼之时,老夫一定会到,亲自为你主持。”
二十及冠,几乎就是男人的成人礼,从此甘奇出入正式场合,就不能再简单扎一个发髻了,需要中规中矩戴上一个头冠,方头冠。当然,这是读书人的礼制,白丁之辈,一般而言不必如此。脱产者,不用从事劳动的人,才有这么一道程序。劳动者,不说冠帽很贵,就算买得起,戴着也不方便劳作。
“多谢先生。”甘奇答着。
樊楼到了,灯火通明,门前小厮无数,迎接着一辆一辆的车架。
甘奇先下车,扶着胡瑗再下车,头前笑脸作请的人就有十几个。
沿路之上,皆是行礼之人,富家子弟陈翰,还故意挤到头前,大礼拜下:“学生有礼,拜见甘先生。”
甘奇也不认识他,只是礼节性的微笑着点头,答道:“多谢赏脸。”
要说陈翰,压根就没有听过甘奇一堂课,对于他来说,与其去听课,还不如出门去浪一下。求知若渴的人里,从来都不包括他。
甘奇已然走过去了,陈翰满脸红光,还左右说道:“怎么样?甘道坚显然是真认得我陈翰。”
左右之人,多是笑而不语,倒也有捧场的,答道:“以陈兄之名,被甘道坚认识,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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