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交流一下,却也不敢抬头看他们。
好在走到最头前的时候,他爹说了一句话:“有话好好说,期期艾艾是作何?”
就是老爹这么一语,曾孝宽感觉紧张少了许多,这就是家世的区别,他爹是当朝宰相,就是不一样。
“你有什么要说的?”赵曙问道。
“微臣是听得诸位相公们都在谈论甘先生之事,恰好微臣又刚从燕京回来,所以微臣就想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说一说。”
“快讲一讲。”给自己妹夫封个官都这么麻烦,赵曙有些急了。
“遵旨。微臣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去了两趟雄州,皆是为了传旨。第一次去的时候,正好碰到甘先生于巨马河北岸被辽人忽然袭击,背水一战。那时候微臣刚到雄州,正见到甘先生带着几千人马与一千多辆车架从雄州出发。”曾孝宽说到这里停了停,吞了吞口水,终于敢抬头看一眼众人了,颇有一种过堂受审、出言作证的感觉。
随后又道:“甘先生过河了,微臣就想到衙门里等候着甘先生回来再传旨,不想两三个月时辰之后,竟然传来了甘先生在巨马河北岸开战的消息。微臣又连忙出门而去,正见到狄相公带着大军从雄州匆忙出发前去支援,微臣当时惊愕不已,连忙坐车跟了上去,狄相公的支援之军还未过河,忽然就听得对岸甘先生大胜辽驸马萧德让几万大军的事情……”
说到这里,曾孝宽停住了。
曾公亮立马接道:“富相公,犬子之语,可皆是亲眼得见,亲耳听闻。甘道坚好心好意去送礼,被辽人忽然袭击,以寡敌众,背水一战,那时候狄青却还在北岸。功劳在谁,岂不是一目了然?”
真是我的好儿子,曾公亮大概如此想。
赵曙也是眉开眼笑:“富相,朕觉得曾相言之有理。”
朝中又是一片恍然大悟的模样,要说这些高官们,本也个个是人精。但是这些人精聚在了一起,人一多,反倒个个成了吃瓜群众,两边被人牵着走。这倒也符合人类这种群居动物的特性。
“这么说,倒也还真是。甘奇带着几千人面对数倍之敌突然袭击,本应该是措手不及一场大败,不想他还能临时指挥调度,背水一战,可见此子当时是何等临危不乱……”
“若是当时一败,辽人突袭雄州,后续还有十几万辽军蜂拥而来,那后果就真不可设想了,就凭借这背水一战,就已经是力挽狂澜之功。”
富弼尴尬了,他眉头一锁,大脑疯狂运转着。但这事情有些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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