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挂满甲胄鳞片的胸膛撞向了那人。
骨骼碎裂的响声,被撞飞之人下意识的喊叫声。
这些声音很不明显,立马就被更多骨骼碎裂之声淹没。
马蹄下有一个人,无数马蹄一遍一遍的踩了过去。
人头如炸裂的西瓜一般,白色的东西满地皆是。身体如棉,蓬松之间,在外力之下,立马成了扁扁一块。
每一个踩踏上去的马蹄,都带着一些血肉而走。
肠子出来了,拌在马蹄上,越拉越长,直到最后,把马蹄拌得一个趔趄,四蹄之马,一个失蹄,却又在趔趄之后稳稳站住了,依旧往前飞奔。
那个人,没了。彻底的没了,不是没有了全尸,是没有了尸,连掩埋都省了。肉泥肉酱都不足以形容,化为乌有倒是正合适。
真正的打仗!
其实这城里人,都没有见过。
什么精锐,什么心腹,什么杀人如麻的,什么江洋大盗,什么打退了辽国十万大军……
这些东西,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
没有了高墙,免得如此骑兵,哪里还有一合之敌?哪里还有一处阻碍?
即便再有勇武之心,也只能退到犄角旮旯里看着马蹄肆虐而去。
刘闼子傻了,就站在城门内侧的边上,看着这一幕,彻底傻愣愣在当场。
“城破了,快跑啊!”
“快跑快跑!”
“走走走,先回营一趟,我那里还有十几贯钱,取了钱赶紧走!”
“还要什么钱啊,命要紧啊,走,咱们往北城去,直接出城!”
“对对,出北城,再入山,钱没了再抢就是了。”
……
马蹄到得哪里,便能听到喊声:“跪地投降者免死!”
便是这喊声,便能让无数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呼喊着饶命饶命。这些人,就是那些适合抡锄头的人。
滦州城,乱了……
皇宫之内,四处都在掌灯,皇帝陛下麻龙披着一件金黄大氅坐在的龙椅之上,正在发问:“鼓声不响了,战事如何啊?来了多少宋军?”
左右之人一问三不知,便有人说道:“陛下,小人出去打探一下?”
“去吧,快去。倒也奇了怪了,鼓起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不见一人来禀报情况啊?”麻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压自己的太阳穴。
还有喃喃之语:“这个刘闼子,总是忘事,他上城去守城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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