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立马郎声读来:“甘相面晤,朕闻甘相状元之才,乃皇族外戚,心中甚是爱惜,两国交战,无奈之举。今城池被困,百万之众,必无生路,念军民之苦,生灵涂炭,于心不忍,若汝愿投诚,朕必厚待,以为宰相之尊,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如何?若汝一心求死,朕当成全,城破之时,便取汝之头颅,悬于城头,以儆效尤,盼之念之,愿止戈罢战,愿两国修好。”
吴宗一通念,却是皇帝李谅祚不高兴了,说道:“你这写得不行,就按照我说的写。”
“是啊,你这写得太客气了,陛下那般话语,宋狗才会怕。”梁乙埋似乎也觉得吴宗写得不行。
吴宗闻言,无奈执笔,接着重新写过。
信件被箭矢送入城墙,甘奇读得也是哈哈大笑,也把信件传阅众人,然后说道:“接着写信去骂,骂他无信无义,骂他狼子野心,反正怎么难听怎么骂。还要说一说朝廷百万大军不日就到,让他快走。”
写信骂人的事情,章楶执笔来写,甘奇也懒得看,只让他写完就射出去。
有让种愕组织人手上城来叫骂,内容甘奇定好了,就说朝廷百万大军马上就到,让李谅祚赶紧像在龙州城一样,夹着尾巴快逃。
甘奇总是拿朝廷百万援军来吓唬李谅祚,显然是有意为之。
李谅祚看着书信,也道:“宋人可真有援军?”
梁乙埋立马来答:“陛下头前早已安排了游骑四处巡弋,不见援军,连附近城池都大门紧闭,在我党项铁蹄之下,哪里敢有人来救?”
李谅祚一边摇头一边笑:“人呐,越是没有的东西,越是要拿来说,开口就是百万大军,且不论朕信不信,便问他自己信不信。”
梁乙埋又道:“看来那个甘奇是轻易不会投降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命大军四面都摆开阵势,开始攻城,便看看那位甘相公有多大的胆子,撑得住几天。”李谅祚要给甘奇一点颜色瞧瞧了。
“陛下,是当让宋狗看一看咱们的实力了,兴许吓唬几番,那位甘相公说不准就开城投降了。”梁乙埋如此说道,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与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贪生怕死的主帅,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党项大军营寨都还没有建好,先造了数百长梯,第二天大早,号角与鼓声齐鸣,十万大军四面摆开,人山人海,无数旌旗迎风招展。
坐在高台上的李谅祚,甚至能想象到城内甘奇那惶恐不安的表情,这一路追赶而来,甘奇早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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