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伤情反复。
而是旧伤刚愈,又添新伤,新伤未愈,再添新伤。
自打姜逸尘拿起那根木剑后,身上已被冷魅刺出五十四个窟窿,划出五十四道剑痕,其中共有九九八十一道可致命之伤,这些伤口表面大半被扎扎实实地涂抹了膏药,还有一部分则是膏药与伤口纵横相错。
这便是姜逸尘所面临的新困境。
目不视物的他和一个三流剑客交手都落于下乘,又谈何对战强敌?
而能来到谷中之人,又岂会是区区三流剑客?
……
……
踏入浅溪中,姜逸尘驻足不前,让流淌的溪水冲刷着脚背。
尽管还有两里地的路,打湿的双脚回到木屋前定会比先前更脏,此举看来毫无意义,可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冲刷掉姜逸尘心中的躁意,轻装前行。
冷魅自然不存这份心思,想来是轻轻跃过了这截溪流,是故先前并未有足落溪中声入耳。
姜逸尘努力放空心神,却难阻思绪在脑海中萦绕。
他依冷魅所言,尝试着用自己的耳朵鼻子嘴四肢还有发肤来当眼睛。
耳朵能听声音,鼻子能嗅气味,发肤能感受到寒热,似乎从一开始这些便是人的另一种眼睛,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在“看”世界。
他似乎只用了一瞬便懂得了如何使用自己的耳朵鼻子发肤去“看”世界,也似乎根本没懂。
于是他便光着脚,先训练用脚去“看”这个方外之谷。
起初他只能借着竹杖,循着声音,走一步杵一杖。
走得无比谨慎小心,生怕下一步便踏进并不存在的深渊,再摔得不省人事。
日复一日。
他踩到了有棱有角的乱石上如踏针毡,步入了漫谷遍野的花丛中轧出了残花败叶,陷入了松软泥泞的湿地里久久不能自拔,落入了潺潺淙淙的溪水中冲去了一脚污浊,却始终没踏入那深渊中。
他摔倒在乱石间,头上身上四肢上便会多出些鼓肿的小包,多出些或白或红的道道划痕。
他摔倒在花丛间,那些残花败叶便报复性地在他身上留下它们的痕迹,那些痕迹也可以带血。
他摔倒在泥土间,吃了一大口泥水其后三两日食欲大受影响倒不紧要,衣裤被弄脏弄湿得难以洗净则最为令人发愁!
他摔倒在溪水间,难免摔出些淤青来,却也冲去了一身污浊,倒也算是畅快。
至始至终,他都未摔得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