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无睹,而他的一举一动将被各种解读,他要做的是让这些解读不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可以不被完全理解,不获得太多认同,却一定不能被认为他有任何忤逆地主家的意思,也绝没有犯上作乱的可能。”
“从老牛被软禁在客栈,到重新上路,仅过了十天。”
“此前地主家若只有一方针对小洛,小洛只需寻得另一方的认可和支持,若是有两方对小洛有敌意,小洛便需去寻求能在二者间打太极的第三方相助,不论地主家有多少方有意打压小洛,小洛终得获得某一方或是某几方的支持,如此才能在夹缝中求存。”
“显而易见,小洛成功了,而他做到这步只用十天。”
“在庙堂之上,江湖草莽的位置并不见得能比平民百姓高出多少,石府更已覆灭多年,小洛此去同那些大人物见上一面都难,更莫说坐下来向那些大人物长篇大论以说服他们,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老道便琢磨不透了,但无需细想亦可知此中艰险九死一生。”
汐微语五人簇拥着齐黄肃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随人潮而动,齐黄肃将其几日来的分析和盘托出娓娓道来,其中的地主家和老牛另有指代,听不懂的只会云里雾里,只有听得懂的才能心知肚明。
不过诚如齐黄肃所说,其所言无关大碍,便也丝毫不惧隔墙之耳。
“谢谢四师叔。”
汐微语心知四师叔费了如此多口舌无不是为了开解她,让她明白洛飘零一直都是行走在刀尖之上,与其增添全无益处的担心,不如着眼当下帮洛飘零解决些她所力所能及之事。
齐黄肃捋着山羊胡,老怀甚慰地笑着摇头道:“自家人何必言谢。不过话说回来,起初,我也以为小洛同意你介入此事,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
云旌略生恼意,插嘴道:“那现在呢?”
齐黄肃道:“现在看来,却是他防备不时之需的后手保障,北边他有更多麻烦要摆平,南面亦需不少人手才足够保障万无一失。”
齐黄肃顿了顿,感慨道:“这孩子所谋之深,所虑之远,所思之缜密,实所老道生平仅见。”
“小语你选择跟了他,今后的不幸或大过有幸。”后半句话齐黄肃未说出口,只在心中暗叹。
“切。”云旌小声嘀咕着,自打来到江湖上历练,诸多关乎洛飘零的传闻便甚嚣尘上,直至上月百花大会后风向才有了偏转,可作为铁骨铮铮的云天观年轻一辈,尽管心底里服气,嘴上却不能认怂。
齐黄肃闻声斜睨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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