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手上,他看着迷失在了其中,正在疯狂寻找着出口的叶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其收了起来。
“接下来需要审判的,则是普路托豢养的猎犬。身披乌甲,藏匿着烈火与狼毒,散播毁灭与威慑的可悲无诞者们。”
伴随着无名氏的宣读,乌头-1、乌头-7与乌头-9的高大身体,不受控制的站起了身——就好像有无形的手将他们提起一般。
“尔等可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无名氏看着他们问道。
“先等……等一下。”
起身的瞬间,乌头-9便挣扎着道:
“我们什么时候谋杀了那个叫廖漆的家伙了?之前明明是他自己强行安装了自己所无法承受的义体,因此陷入了赛博精神病,一个人跑过来追杀我们的吧?
“狼毒小队都被他杀得只剩下了三个人,还说是我们谋杀了他?你们这场审判不会这么不讲道理的吧?”
后半句话,乌头-9是冲着台上的“悖论”喊的。
“悖论”没有任何回应,而“无名氏”则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点一般,转而看向了证人席上的布克。
它问道:
“那么,作为在廖漆生命最后见到的人,布克·埃尔文先生,我想询问一下廖漆为何要去追杀狼毒部队?”
“因为狼毒部队的人杀死了廖漆的母亲。”
布克沉静地回答:
“而在人类社会里,血亲复仇是最为基本的法则,他有那个权力。”
听到这里,先前一直没有说话的乌头-1开口了:
“但是他没有权力用整个诺德安置区百万人的性命作为要挟,为自己母亲与自己的死殉葬。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血亲复仇的范围了,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只不过是提前逼出了一个反社会的疯子而已。”
他看着布克,继续道:
“而你,则是那个疯子的帮凶。要说杀孽,你与廖漆所背负的可比我们多太多了。”
但对此,布克却是依旧冷静,他直视着对方道:
“我接受你的指控,但这是我们拼尽一切,面对公司这种庞然大物所能做出的唯一反抗。也是廖漆用尽自己全部教会我的道理:不要因为反抗的无力便放弃反抗。裹挟普通人也好,反社会也好,我愿意为此接受自己失败的结局,但无法接受自己什么都不去做——若是要因此审判我,我愿意为此承受任何应得的惩罚。
“但你敢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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