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有谢迁这种“老江湖”,才有资格为他答疑解惑。
“谢先生,朕先前跟秀荣说了几句,就是朕的女儿,她与朕说,秉宽的志向或不在朝堂,如今他帮朕平定草原之后,将来很可能是想游历四海,做个出尘之人。”朱祐樘道。
谢迁点点头道:“这倒很像是他的性格。”
“连你也这么认为?”朱祐樘很惊讶。
谢迁反问道:“那陛下觉得,他一心是想留在朝中为官吗?”
朱祐樘被问得一怔,随即道:“从入朝第一天,朕便觉得,秉宽与别人不一样。”
“是啊。”谢迁笑道,“他入朝之后,看似是在与人争,但其实并没有直面去争。到他位列兵部尚书之后,仍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甚至朝中月余都见不到他的人,去一趟滨海城就是几个月,经常不回京师……”
朱祐樘想到这里,也不由被谢迁的情绪所带动。
朱祐樘道:“所以说,秉宽从入朝第一天,就只是想帮朕完成理想,并没有为他自己着想。他并没有打算把持朝政,也没有去结党营私,为朕所举荐的人,最后都成为朝廷栋梁,却唯独没有成为他的党羽。”
谢迁笑道:“陛下,这么说,就有些过了。他也没有这么开明大度。”
朱祐樘皱眉道:“谢先生,您觉得,朕应该怎么对他呢?”
这问题,也把谢迁给问住了。
谢迁思索了半天,才说道:“回陛下,臣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自古以来,当外患解除之后,这内忧就会产生,如果换做是老臣,于此等时候激流勇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您真的确定,他会选择退出吗?”
“什么?”朱祐樘好像没明白过来。
“臣是说,您为何不等他自己上奏,把他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呢?要是陛下觉得不放心,不妨把现在的疑惑,也让人如实通知给他,让他知道……原来陛下是尊重他的想法,让他根据内心来选择……这不好吗?”
谢迁显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虽然他现在已经决定背离传统文臣,但并不代表他不会为那些传统文臣着想。
若是出现张周这个把持朝政,文治武功都近乎于九千岁的家伙,那对大明朝来说,可是个巨大的隐患。
他作为文臣,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也不会因为这几年与张周的相处和和解,而改变。
朱祐樘道:“对,朕要让他知道,朕并无兔死狗烹的想法,也让他知道,无论他选择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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