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静!
旁人从他身上窥不见一星半点的威慑,甚至赵莼已然踏足其身外三丈,都不曾感知到寻常修士几成习惯的推拒之力。
这是极度坦然的沉静,无悲无喜,无怒无惧。
“昭衍真传赵莼,持青阳上人信物,特来求援于尊者!”
她将石片奉在手中,然而惪合尊者却全无动静,顾自坐定一处,巍然不动。
赵莼遂再次开口,将石片地上。
只是结果如旧。
此时距辰时不过仅剩一刻钟,赵莼心头困着鸣雷洞一事,便欲再言。
“不必讲了,本尊已无力相助。”
惪合之身并未开口,但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却响在周遭。
赵莼得了这回答眉头一皱,不由言道:“敢问尊者可是因事难以脱身?实不相瞒,此回在下前来求援,实是因青阳上人有杀身之祸,不得已才来扰了尊者清修。”
“青阳……”他琢磨片刻才道,“是从前那性子执拗的剑修小子啊,原来如今都已成就真婴……
“昭衍小辈,你非我定仙城修士,与青阳或是在外识得,他有真婴实力,又得一身不凡的剑道修为,莫说寻常之辈奈何不得他,便是真有杀他之能,城中坐镇的尊者们又岂会坐视不管?”
事急从权,赵莼也不欲再与他遮掩,张口便将鸣雷洞伏琊上人之事道出。
待语罢,却见惪合尊者一时默然,开口时,语气内已然带上数分戏谑:“又是邪修,仙门大派心忧至此,如今欲再行当年恶举,竟是连借口都不屑于换一个么?”
他心中有恨,赵莼并不意外,眉睫微微低垂,双目好似窥见何等异事般闪过利光一道,下刻却神情凝起:“当年围城一战,杀真婴近乎一半,归合四成,余下低阶修士死伤亦是众多,此等动摇仙门信誉之大事,必有证据才可施行,尊者可敢认定,仙门大派杀的俱是无辜之辈?”
“大胆!”
惪合声若洪雷,在赵莼两耳震出嗡鸣之声,可她的脊背却挺得愈发地直,毫不见惧意。
“你可是认为本尊惧怕你昭衍真传的身份,不敢杀你不成!”
“以尊者无上之威,何事不可为?”赵莼语气一滞,“只是如今自身尚且难保,定然不会分神与在下这等小辈计较。”
语罢,她突地拔剑而起,剑光烁然,似长虹一道,向前径直贯穿了惪合尊者胸腹,其间竟未受得什么阻碍,使那具高大雄伟的肉身砰然化作齑粉,威力大得她自己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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