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生,自是不愿将性命陪在其中,这般举动虽说不义,却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道观之流不似宗门,其内弟子并不会直接接触传承功法,相对而言的因果牵扯便不算强大,一走了之亦不会付出多大的代价。而成立一方宗门又须得请得地符,以占下山河湖海,诸如妙贞观一类的势力,只不过是占地而居,随时有为人逐散的危险,是以其中弟子便与宗门无关,自也不会受天理束缚。
也唯有余蓁这样,拜过祖师之像,是为嫡系传承的弟子,才不可轻易舍离。
“既如此,余观主今后又有何打算?”妙贞观现只剩下余蓁与十多位弟子,多少有独木难支之嫌,而那些选择避难下山的人,日后就算是想回来,余蓁也怕不会同意。赵莼赏识其一身修行天赋,若余蓁愿意,她倒能为之寻一处栖身之地。
“前辈也看到了,如今妙贞观元气大伤,几近凋零,那旁的事情我也再没有考虑的心思,只想着把这些留下来的弟子们好好护持着,让他们能有个好出路。”余蓁提到这事便脸色黯然,她本以为妙贞观对此些弟子仁义至尽,也能借此得些福报,却不想最终还是留不下人来,如此苦守一个空壳子,来日就算重新收得弟子,也未必全是诚心之辈。
倒不如领着这些留下来的人,叫妙贞观不至于没了传承。
更何况,赵莼今日可谓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举动,亦给了她不小的震撼,只道修士终究是要自己强大,才能护持更多,若她实力强过于孟平,又怎会使妙贞观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赵莼看她有感欲发,当即心头微动,笑道:“余观主若有意,不若随我向北地一行,此处灵气稀薄,对修士修行到底有碍, 若能得一灵源充足的栖身之地,贵观弟子的道途也当更明朗些。”
余蓁知晓赵莼是从北地而来,且出身名门大派,只是凡俗地界消息阻塞,连她都仅仅是停留在知晓正道十宗之名上,更遑论殿内一干修为参差不齐的弟子了。他等跋涉千里来到淳午山,就是听闻此处乃方圆万里灵气最为丰沛之地,如今到赵莼口中,却成了灵气稀薄,有碍修行的地方,此话使他等惊怒不定,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且不管旁人,余蓁自己倒是眼珠一转,默然考虑起赵莼此言来。以妙贞观现下的实力,即便有着祖师留下的阵盘,恐怕也守不住几个年头,倒时山头为他人占去,自己还得另外觅寻一处地方栖身。同时,突破归合须得集齐五行地脉之气,她若离去觅气,底下这十余名弟子又当如何护持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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