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应当是有让含光权衡利弊,主动低头的意思。
这投靠的诚意由槐禅或是她来献,自然又要胜过于师弟鄂海。
可见赵莼此人也是个心肠冷硬之辈,并不在意于含光观的存亡。
钟昙喟叹,当下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只是投靠依附一事不是嘴上说说那般容易,另还要结下契定,言明上下两宗在权利、赋税等方面的具体内容,条条款款,皆不简单。
且就像赵莼所说的一样,鄂海做不了含光观的主,难道赵莼本人就能做昭衍的主了?
钟昙摇头,真婴修士若放在此方地界尚还算个人物,可在昭衍这等名门大派之中,就委实不算如何了,她含光观若是真要投靠过去,只怕昭衍还是要另外遣派长老过来契定。
而这,才是她的打算!
罗峰山背靠静山原,山上宗门以霓山派延续最久,其次则是庾罗,至于槐禅上人一手建立的含光观,却不过只有千余载岁月罢了,实因槐禅乃外来修士,靠着一身实力才在罗峰山上立足下来。而如今含光观所在的山头,便是槐禅从庾罗教手中夺来的,两派不睦已久,含光观自也暗中盯了庾罗教许多岁月。
便靠着这般谨慎,才让槐禅发觉,庾罗教似乎与静山原那边关系不浅,因此教收徒的标准甚为宽泛,而门中弟子入门几年后,又往往消失了踪迹,他便怀疑庾罗教实际上在打着幌子,往静山原中送人去。
可惜庾罗教与静山原的来往极为隐蔽,这些年来也不过是让槐禅有了疑念,实打实的证据,他确是拿不到手。
打蛇要寻七寸,对付庾罗教自也要找到死穴,一击即中。
钟昙打算以此为凭,将这般怀疑告知昭衍,而想要将庾罗教连根拔起,光靠赵莼一个弟子怕还是有心无力,只有等那门中长老过来,才能使出雷霆一击。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以正邪两道从不两立的态度,凭着一点疑念也够让昭衍盯上庾罗了。
就不知道霓山派干净与否,若与庾罗教一般,也是通了邪魔外道的,那才是最好。
如此便可借了昭衍之力一齐拔除,届时罗峰山便只有她含光观一家独大,来日光景自非眼下可比!
她心潮澎湃,目中明亮至极,当即拿起师弟所写的传书,就去寻了槐禅上人。
赵莼要她低头,她低头就是了,不过是些身骨傲气,又哪能和宗门大业相论?
钟昙既有了主意,在督事府中等了几日的鄂海,也终于接到了门中递来的传书。
他展信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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