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不知,这羲和上人此次是下定决心,不肯给夔门一脉留半点颜面了……”
原来赵莼在鼓下置案三日,皆未曾有弟子敢来,反倒是惊动了夔门洞天,心下笑她自不量力,又集会了几名弟子,一齐往这立鼓之地过来,欲要挫她锐气。
不料赵莼心意已定,见这夔门一脉有弟子前来,当即就以干涉公务的罪名,一举将之拿下,手执杀威棒一人罚了十棍。
这却不是轻易能成的,不非山的杀威棒以虎骨犀角炼得,地阶执法弟子方才可以受领,便是真婴期修士来了,十棍下去也能破其皮肉,锤击筋骨,若再多十棍,就能生生打断骨头!
而对夔门一脉的弟子来说,伤筋动骨倒是其次,于众目睽睽之下受罚,那才是奇耻大辱!
故这一记杀威棒,却是打醒了夔门一脉,叫他等瞧清此人心意之坚决,绝非能够轻易扭转。
所站之处不同,所看的东西便大不一样。夔门一脉怒于赵莼的嚣张姿态,其余弟子则惊怖于她进境之飞速!
要知道,眼下距离赵莼修成真婴,才不过二三十年罢了,夔门一脉前来的弟子足有五人,当中还有一人早已是外炼圆满,哪怕如此,竟也没能在她手底下走过一招,俱是剑意一出,就轰然落败下来!
这岂非意味着,同阶修士中,她才突破不久便有以一当十之力!
夔门洞天此回,反倒是成了垫脚石,让赵莼于众人面前立威了。
“而夔门一脉弟子尚不肯罢休,接连又有十数人上前讨教,只是都败下阵来,未能逼出羲和上人一剑,”韩旸说到此处,心中豪气顿生,慷慨激昂道,“我辈弟子的颜面与名声,从来都不靠旁人来给,须得是要自己去争,若旁人不肯低头服软,就打得对方不得不服!
“羲和上人,实乃豪杰也!”
见冯芜仍有纠结之色,此回却是冯茴按捺不住了,她上前一步抓了兄长臂膀,大声言道:“兄长还在顾忌什么,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不怕他夔门洞天的人,若错过了这次,来日可还能有如此良机?
“你我受那廖成吉的爪牙所阻,不仅没能去得福地,还不得不将洞府开辟到山腰之处来,这些年错失过多少机缘尚且不表,我知兄长爱护族人,可兄长有无想过,如若我二人无法在内门立足,他日待三叔祖不能庇护宗族了,我族将要过什么日子呢?”
冯芜如醍醐灌顶,霎时心思通透,便见他反握胞妹之手,惭愧道:“幸有妹妹点醒为兄!”
又转头看向韩旸,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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