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瓷瓶,顾忌赵莼在前,便不曾打开瞧看,想着对方毕竟是真婴弟子,出手怕也不会太过于小气,心中被人拦下的怨怼之念亦是消散了许多,眯着眼睛殷勤道:“师姐你可是问对人了,因着天音河一地不允许弟子随意靠近,所以知道这地方的人并不多,师弟我也是接到邸报后,才去多打听了些事情。
“说是天音河原也不叫这名字,以前是称作琉河,而自打逆仙孟从德及其党羽伏诛后,琉河附近便总能听见怪声,有人说是兽吼,也有人说是钟鸣,各人听到的声音都不相同,但不久之后,却又都出现了元神受损的情况,更有甚者,还在怪声入耳后的三日七窍流血而死,所以在琉河附近辟了洞府的弟子,大多都上禀宗门搬了出去,后来宗门也不许弟子再靠近琉河。
“也是在这之后,琉河才改了名字叫天音。”
“而听说在数月前,有几位师兄师姐修习上古裂神法将近大成,鸿青殿的长老们便想重启天音河,让他们进入其中锤炼元神。此事后被殿主冥昼大能得知,其便大手一挥,另让长老在天音河布设道场,祭炼法坛,好叫我们这些弟子也能一起进去修炼了。”
许是得了东西的缘故,这青年男子说起话来,倒真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势。赵莼暗暗点头,大抵是知晓了这天音河的由来,便问道:“可知是哪位长老出手布设道场?”
青年男子应答得很干脆,道:“正是出身嫦乌王氏的王逢烟王长老。”
这名字赵莼听着陌生,且她对嫦乌王氏也不甚熟悉,故只是记下了名姓,想着从功房中出来后,再去那天音河瞧瞧情况,当下便没有继续询问面前青年,而是点了点头遁行离去。
见赵莼离开,这青年男子才缓下心神,重新踏起遁光向前行进,同时又不忘把手中瓷瓶拔开瓶盖,低头浅浅嗅闻一番。
“大元还气丹,品相还这样好!”青年男子大喜过望,连忙把瓷瓶揣入怀中,心道这位师姐出手这样阔绰,只怕不是世家门阀中人,也是师门背景强大之辈,还好自己不曾冒犯对方,不然今日可要讨些苦头来吃。
赵莼此次飞遁便再无停歇,一路到达功房才缓缓降下。
如今虽从他人口中得知了天音河一事,但赵莼却并不愿意为之打乱自己原有的计划,锤炼元神或许有益,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赶快将玄无阵书中得来的体悟,施于十方剑阵之上。而宗门既是将天音河开放给了所有弟子,便不会是一时之事,故也不必过于心急。
功房之地向来人多,哪怕如今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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