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委实不少,只这些世俗之人都不与修士同坐,而是另有座处安置,赵莼师徒二人遂与乐陵侯别过,转而跟着一位面容秀气的女子坐到了杏黄帷帐之下。
这里已云集了不少修士,散修有之,宗门人士亦有之,后者尚且仪表堂堂,看重衣着打扮,散修便要随意许多,装束也千奇百怪。赵莼两人身边就坐了位佝偻老者,其额头甚宽,有如一颗鼓包顶起,两只眼睛亦向前突出,瞧去丑陋无比。这人见赵、秦二人皆气度出众,不大像散修出身,心中便说不出来地生出几分嫉恨,不知暗中嘀咕了些什么,才又偏过头去。
看此人不过筑基修为,赵莼又哪会分心与他计较,她只散了神识出去,把在场众人俱都看过,见朱玄派不分修为高低,只按着各家修士投奔的王公贵族来把他们纠集一处,便知这是第一道下马威了。
果不其然,赵莼这边还未发作,前头便已经有人闹了起来,她待定睛瞧去,见这男子紫袍金冠,神态傲然,修为亦在众多筑基、练气之间独树一帜,俨然是到了凝元境界,此刻对朱玄派的安排大不服气,竟抬起脚来踢翻桌案,冲面前弟子高声喝骂起来。
“何人在此放肆!”
迎面一声怒喝,顿叫在座众人尽都向前望去,那紫袍男子亦神情一顿,看是一眉眼凌厉,貌如三旬的道姑走上前来,心知她就是这场法会的主事之人,登时又皱了眉头道:“还不是贵派的安排太过胡来,我一凝元修士,如何能与筑基同席,还不快赶紧换了人来!”
这道姑不听他言,垂下眼神往地上狼藉看去,又瞥了眼在旁脸色涨红的弟子,便才冷哼道:“今日乃我派长老法会,却由不得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说罢大喝一声,竟是掀起手掌来将面前修士拍到在地,一时鲜血飞溅,闹得四处惊呼不断,再看那紫袍男子的下场,却已筋骨寸断,作肉泥一般碾在了地上!
众人今日本为听讲而来,饶是想过那朱玄派会趁机宣扬自家威风,却不料法会还未开始,就已有人被活活打死,此情此景下,他等也是对这朱玄派的蛮横有了新的认识。现下听不听讲已然不大重要,如何保下自身性命才是要紧事情。
眼见紫袍男子身死当场,便有几个修士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想要告退离开。那道姑见状冷笑不止,拂袖一挥便把帷帐落下,嗤道:“奉劝诸位道友还是坐下的好,我派骆长老乃真婴修士,听他讲上几日对诸位也是好处无穷。”
言语间,才有几个弟子上前把那紫袍男子的尸身收殓了,此后再将之交予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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