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宗门又当何等艰难!
“故我才想软硬皆施,放一部分,杀一部分,先让祖师启了护山大阵才是第一要事,有阵法庇佑,即便扶微宫的人来了,我派也能据阵防守,不至于没有一个立锥之地啊。”
辜秀宁心中有气,可一听骆成遗也是肺腑之言,便不觉软了几分语气,惭愧道:“师兄说的是,我鲁莽了。”
对这朱玄派的内部分歧,赵莼倒是无心参与,只是对骆成遗之言询问道:“你说的一段时日具体是多久?”
骆成遗一怔,想了一想才回答道:“最多一月?”
赵莼便摇头道:“太慢了。”
她一开口,其余几人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赵莼思忖片刻,又看了眼四周快要沉下的暮色,当即言道:“眼下戌时将至,尔等自应即刻动身,待日出时,那些愿意走的就必须有所动作,明日戌时还未走的,我看就不必走了。”
她并未在此方地界察觉到同辈中人的存在,因此朱玄派走后,占据此地的宗门最多也不过是几个真婴修士在坐镇,尚无需她来出手。
赵莼语气淡然,自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在,交待完这些,便又转头向自家弟子道:“玉珂,你去助几位长老一臂之力,但有不从之人,自己做了决断就是,也不必来问我的意思了。”
秦玉珂自突破真婴以来,便一直留在山门当中,即便与同阶之人有过交手,也多要看在同门情谊上点到为止,如今赵莼之意,她顿时心领神会,晓得恩师不愿出面,正是想拿了这些人给自己试手,于是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了一股跃跃欲试的想法。
赵莼既已吩咐下来,骆成遗等人又哪敢不从,才领命而去不久,就见辜秀宁睁大眼睛,激动道:“骆师兄,赵前辈说了日出之前必见结果,我等便不妨分头行事,丹罗派那边就交给我了!哼,以此派的秉性,必然要占去我派的川丈山,如今也该叫他们吐出来了!”
骆成遗如何不知她心头气愤,却道祖师尚在时,丹罗派的一片狼子野心就已昭然若揭,更不必说此派掌门座下的陆丰、吴锦霞师兄妹二人,在年轻时就与辜秀宁结下了诸多恩怨。实则朱玄派内还有两位真婴长老,与他们一样都是祖师弟子,当日为了掩护门人逃离北云,尽都身死于扶微宫修士之手。
而那两人之死,也与丹罗派暗中告密不无关系。
辜秀宁对此一直心怀怨恨,骆成遗又何尝没有一点恨意呢?
“如此,就辛苦辜师妹走一趟了。”骆成遗点了点头,复又看向秦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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