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略微惊讶,便就晓得眼下是个什么景况。掌门姬绥早对郑秋汲起了异心,今日令他同行也不外乎是存心试探,现下倒正好印证了掌门与她的猜测,这郑秋汲果然是要反!
见他现出身形,张雉才好生松了口气,其与郑秋汲的布置乃是前后相扣之策,若对方见势不对收手避退,自己可就要赔上性命去了!
想罢,她又垂下眼神,不动声色地将赵莼打量一眼,心道这位朱玄派客卿却不像看上去那般简单,以其显露出来的本事倒可观出,其与姬炀之间或许还真能有一战之力,只是受任于她与郑秋汲的计划,行事时也多有收敛,并不像竭力而为。
好在到了这时,她与赵莼也可放心一半,只看郑秋汲究竟有何手段,敢如此信誓旦旦地放言自己有充足把握了。
自然,有她与赵莼两人在此,即便郑秋汲棋差一筹,届时也有人能够襄助一二,总是要胜过单打独斗的。
只见了郑秋汲在前,姬炀便沉下了脸色,心道对方必是有备而来,再回想起张雉、赵莼二人的故意施为,她便再是自傲,也当清楚前头于自己十分不利。
姬炀见势欲退,郑秋汲又如何肯放任大好白白溜走,便见他张开双袖,朗声大笑一声,道:“姬炀长老何故退走,还请过来一叙!”
正是话音方落,一阵阴风便从四方升起,姬炀心头一跳,却发现身后退路早已被无形屏障所阻,加之她早已对郑秋汲等人起了杀心,索性便迎身而上,欲看对方如何施为。
那阴风越发汹涌起来,拂过皮肤便有如刀刃刮骨,秘宫之中本就昏沉一片,无多光亮,再有这阴气聚拢过来,霎时就像阴寒炼狱一般,难不叫人觉得古怪。
赵莼敛下气息隐在暗处,抬眼见得此状之后,心中也便有了计较。她曾询问过郑秋汲,究竟要以何种手段对付姬炀,其中把握又是多少,若那姬炀未曾身死,她与张雉该当作何反应,彼时郑秋汲一直避而不答,对那手段更是讳莫如深,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全无缘由。
郑秋汲确是正道修士不错,其一身道法纵然只属中流,但从周身气机来看,亦是走上了正途的玄门道修。且莫说他道法之上,还更偏重节欲克制之心,如此一位道门修士,自不会以那偏门邪道之术来做神通。
然而今日所见,便只看四面这阴气森森的景象,却已很难让人相信这门法术与邪道修士无关。
赵莼以为,这郑秋汲应当是意外得来此门法术,如不是要对付姬炀这等大敌,他怕不会轻易就拿了这等手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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