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之中,巨大的阵法将整座山坳都隐蔽住,从外界看来,便和普通山坳并无两样。
山里长着一棵棵低矮却笔直的树木。
树冠处,一片片树叶上,承载着一颗颗无色水团。
一个浑身殷红,腰间挂着一道弯月一般的法器,身上散发着神秘诡异气息的中年修士,悄然立在这些树木前。
手中握着一件与王魃之前得到的灵耳极为相似却又有些不同的法器,面色微冷。
“刘牙子死了。”
“看来就是那个使用田易灵耳的人干的,附近也只有他距离刘牙子最近。”
“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一旁,一个赭衣修士闻言忍不住上前一步道:“郑神使,不如就让侍修去将此人抓回来,令其受尽折磨而死。”
中年修士却微微摇头:
“能够追踪此人气息的总耳法器,只有这一个,值此关键时刻,交予别人,我却是并不放心。”
“而且此人很有可能便是不久前以剑道伤了厉沧海的那个无名修士,放任其在咱们的腹地纵横,风险极大,况且,一般人也未必能对付得了他。”
“什么?是伤了厉神使的那位?”
赭衣修士忍不住面露惊容。
厉沧海在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心中,那可是仅次于眼前这位大人的强横存在,战力无双,正面对阵,即便在阴神一脉式微,无法给修士提供加持的今日,也是万神国中,少有的能被叫得出名字的二阶修士。
能伤得了厉沧海并且全身而退,这就说明此人就算斗不过厉沧海,多半也是同一层次的存在。
想到这里,赭衣修士也不由得正视了许多,同时也不由得担心道:
“郑神使,侍修倒不是质疑您,只是……厉神使都在此人手中受了伤,您……”
“呵呵,我与厉沧海不同。”
中年修士闻言倒也并不生气,淡然笑道:“厉沧海所学庞杂,却每一项都做到了‘精’,且手握三阶法器以及三阶法术,故而遇到大部分敌人,往往都有应对手段,即便不胜,也不会大败。不过唯独遇到一种人,却极为麻烦。”
“哪种人?”
赭衣修士忍不住好奇问道。
“将一条路,走到极致的人。”
中年修士认真道:“那位一剑斩伤了厉沧海的,多半就是极于剑道之人,剑道本就是杀伐之道,极于剑者,自然远不是‘精’就可比拟。”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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