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能力不足,也无心于此。”
听到异的话,两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由得稍稍凝固。
老太婆不禁皱起了眉头,声音也肃然了些:
“异,你应该清楚,放眼巫族三千部落,不管是论力量,还是论名望,除你之外,别无第二人可以与你并论,何况……这些年巫族虽然日渐鼎盛,渐渐摆脱了饥饿、寒热之苦,可三千部落之中,各大头领各有心思,我和姚在,他们无人敢有异心,你若在,他们也多半不敢有何异动,可若连你也不在……我和姚苦心营造多年的局面便会一朝更易。”
长满了老人斑和皱纹的脸上,多了一抹叹息:
“他们,只怕无人会在意那些普通的巫人死活。”
“我和姚素知你有悲悯之心,便能看得下去么?”
异言不由衷道:
“他们……未必有那个胆子,巫民之中,不乏厉害人物。”
“真若是将巫民当做犬雉牛马,便不怕有一日,巫民们要了他们的性命?”
老者闻言微微摇头,看向异,面色沉重道:
“巫民的眼睛自是看得清楚,可总有不明真相之人,总有力薄势微之人,也总有不擅人心变化之人,到最后,总是最底层之人受苦受难,我和玄玟多年来便是致力于此,一心想要天下大同,人皆得其位,安其事,人人皆是天上日,绝不让一些人骑在巫民头上作威作福,可惜天薄于我,我终究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多年前,你赠我延寿之药时,我便知你与我是一般人,可如今你又何忍将我等夙愿,付诸东流?”
异闻言微微沉默。
看着面前的老者,也许姚实在是已经太老了,也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说到激动处,此刻双目浑浊,眼角竟隐隐泛起了一丝泪花,那是一种无比复杂和不舍、不忍的情绪。
异的心中,这一刻却不禁生出了一抹无力。
他如今的力量,足以欺山赶海,捉拿日月,可独独面对人心,却越是了解,便越是觉得无能为力。
人心如此,人性如此,便是有再强的力量,也难以真正左右人心。
姚在的时候,他在的时候,或许会如此,可人终有命尽之时,能得始终之人又何其之少。
谁能保证,千年后,万年后,还有人能够继承他们的遗志?
即便继承者不改初心,可人心萌动,利益使然,真的能够……
更何况,他还清楚地知道,这片天地之外,还有一位太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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