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摊路边的肉泥了。
但常曦并非嗜杀之人,设身处境下倒也能理解押镖这一行的谨慎小心,回想起现在青阳城林府中当教头的老李,当初他走镖时两人初见,可不也与眼下相似?
车队两侧骑着高头大马的带刀护卫见是个衣衫褴褛的要饭小子,故意扭动马身向常曦撞去,将其撞离山道。天上一道金线猛地闪动,就要俯身冲下将这不知死活的护卫啄去脑袋,却常曦传音阻止,只得悻悻着又在天上盘旋起来。
无人知道其中凶险。
一座华美轿子经过常曦时停了下来,常曦掸去粘在胸口马鬃,眼中金蓝两色隐没,抬头看去。
轿子珠帘轻卷,现出其中女子娇柔身影,向常曦递去一方用香巾包好的糕点,吐语如珠道:“你一定饿了吧,几个护卫不懂事,请你别往心里去,小女子给你赔个不是。”
糕点微热很是暖手,透过珠帘,常曦可以看出那是一张如画脸庞,但观其两靥生愁,听其娇喘微微,明显是身子娇弱是为抱恙之体。女子两道似蹙非蹙的烟眉中又有着男子般的果敢英气,让人过目难忘。
常曦一时愣住,这样的眉目风情,他好像在哪见过。
轿厢中有伺候在主子身旁的侍女撩起另一侧珠帘,见到常曦衣衫褴褛的可怜模样,摆了摆手道:慢点吃,别噎着啦!”
常曦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车队渐行渐远,常曦也不急着赶路,因为他只要顺着山道上车轮印子就一定能找到城镇,传音唤下盘旋在头顶的阿鹰,一人一鹰围着一方香巾中的喷香糕点大快朵颐。
车队行出几十里地,再遇古怪。
有紧裹半身束胸黑衣,头顶黑纱蓑笠的姑娘坐在山道中,绣着手中嫁衣,针脚勾勒出牡丹模样。
仿佛明天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赶着绣她的嫁衣,十几辆马车与灯火长龙皆因她而停下,她视而不见。
“这才走了几里地就又来了个疯子,这疯婆子莫不是和刚才那臭要饭的是一对,顶个黑纱蓑笠怕不是个癞蛤蟆?那爷爷我还的感谢你没大晚上污了我眼珠子!”
教头汉子脸上狞笑,再难按捺心中怒火,今夜里接二连三的有人拦住截停车队让他积了一肚子邪火,当即翻身下马将手上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向那埋头绣花的姑娘大步走去。
走近几步,他眼角微眯,这女子说怪是怪,但那丰腴到能掐出水的玲珑身材硬是要得。
那晃眼的半抹雪白酥胸上,烫刺有代表着烟柳风尘地里身份最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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