褴褛青年对当头斩下的刀芒视若无睹,只头颅微微抽搐一下,竟是扭头看向绣花姑,手掌抬起虚幻成影,掌缝中几根细如牛氓的歹毒透骨针顿时在火光中现出真形。
褴褛青年看都不看贾仁一眼,挥袖一抖,比雨势更磅礴几分的剑气同样化作雨滴模样击在贾仁胸口。贾仁胸前衣襟顷刻间粉碎成末,护体灵光形同虚设无法阻挡分毫,根根肋骨齐声断碎。
贾仁眼中终于涌上惊惧,知道自己踢上了铁板,口中鲜血混杂着骨头渣子接连喷出,五脏六腑都被这凌厉剑气穿透成了筛子,身形从空中无力坠下。
褴褛青年迸五指成剑,手掌仿佛刺进豆腐般轻而易举的探入贾仁后背,扯出了整条脊梁骨,贾仁来不及求饶出声便顷刻间一命呜呼。
甩去掌间血迹,褴褛青年一步迈出已至绣花姑身后。
绣花姑婀娜身段下一身黑衣中,俱是种类不一密密麻麻如天星的阴毒长针。
姿色姣好的她那时正值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也有两情相悦耳鬓厮磨的情郎。她深谙女红技巧,决心要为自己和情郎亲手缝制一件出嫁那日身着的喜庆红袍。
她心中甜蜜,银针穿线,缝出了开头,却缝不到结尾。
歹人盯上了她的花容月貌,将她剜去双目卖到藏污纳垢的风月场所逼迫做最下等的妓。
她空荡荡的眼窝蒙着染血纱布,不分昼夜的受尽欺辱。
她咬碎银牙,硬是用身体记住了每一个欺辱与她的男人。
时隔多年后早被玩坏了身子,被无情丢弃街头,几年时光物是人非,当年甜言蜜语要与她长相厮守的情郎早已不见踪影。有人不忍心她一个盲女徒费工夫,终于将实情说出。
原来她那情郎生性好赌,几年前在城里赌坊欠下大笔金银,最后被赌坊催债催的急了,便萌生了将未婚妻卖给青楼偿还赌资的恶毒念头。为了怕她认出,让人剜去了她的双目。
她凄惨的身影立于老宅子旁,三天三夜后,心死而去。
苍天垂怜于她,侥幸遇得修仙机缘,跟随一位婆婆苦修出一身歹毒针法,而后找上当年每一个曾欺辱与她的男子。嫌刀起刀落便宜了,遂用嘴生生咬下子孙根去喂狗,再刺瞎双目种下剧毒,让他们终日活在痛苦中,最终爆体而亡。
她阔别已久甚是“牵挂”的情郎,死相之凄惨,能让最心狠手辣的枭雄触目心惊。
说是大仇得报,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她黑衣中藏的每一根针,她心底一个个挥之不去的梦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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