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位处高处的黑金浮台俯瞰整座演武场,座下弟子被淘汰的一干二净的申屠烈霍然站起身来,连垂于胸前的白胡都被扯下几根激动道:“常曦这小子竟然还是个剑阵天才?”
各峰峰主眼光毒辣不输申屠师兄,那演武场中央由常曦苦心经营用金血画出的狰狞图案像极了剑阵模样,哪怕隔着如此之远也能感受到那图案上不弱的剑意波动,如果此阵能够就此顺利发动,此间胜负依旧难以定论。
身畔面色古井不波的掌教清澜抚在案上的手掌与目光骤然一缩,旋即道:“那不是剑阵。”
申屠烈一瞪铜铃大的眼睛道:“不是剑阵那能是啥?”
清澜看向雪中几十丈长宽的狰狞图案,缓缓开口。
“那是剑符。”
从未有人能在几十丈宽长的雪中以血绘符,也没有人可以胆大包天到在拼上性命的厮斗中分出绝大部分神识心神兵行险招,但常曦偏偏做到了,不输金丹境圆满的神识强度在此刻得以派上大用场。他一路挥洒金血用以绘符又全力递出千百剑,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他只略微摇晃了一下身子便重新稳住。
身为青云峰内门骄傲的南宫丛云怎会轻易从了常曦的念想,只是此时常曦已经双手弃剑,修炼至圆满的小金刚体魄峥嵘凸显,黑衣身后镀上水墨朦胧的金龙虚影高高盘踞,以冲城之势撞入南宫丛云怀中,南宫丛云身前一尺凌厉的神霄剑意细小如蜉蝣密布,竟在常曦身上刺出金铁之音,黑衣身上金色血雾炸开,凶厉黑衣置若罔闻,咬牙间双掌推出。
终于知晓昨日陈岩是何等感受的南宫丛云感觉腹部被一座山给撞上了,修得一身君子品行的他最不擅这等近身的野蛮缠斗,向来无往不利的神霄劲被远超十万斤之巨的双掌拍得粉碎,南宫丛云欠身弯腰着被一只身着黑衣的人型猛兽撞出十几丈远才堪堪停下。被蛮力撞歪了竖起发髻的玉冠,几缕发丝垂下,南宫丛云终于不再打算猫戏老鼠,却发现那身如金刚的师弟已经退到了几十丈之外。
师弟伸出了那只皮开肉绽的手,沾着鲜血,搓响响指。
“嗡!嗡!嗡!”
南宫丛云觉得自己的心脏竟有些不争气的发颤,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在手心,受心境的影响,体内神霄真诀的流转也开始出现些许晦涩,以他的阅历不难看出这是某种阵法,但却不清楚这是什么阵法。他在心底无声怒吼:到底是怎样的怪物才能在生死搏杀间画出这么大的阵法?!
占地几十丈方圆的剑符是常曦最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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