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言可是笔难以想象的巨款,足够给媳妇置办一套她梦寐以求的春风阁阁的胭脂水粉和新衣裳,还能在洛阳城里不那么偏僻的地段租个小院子把爹娘接过来住,最好还是能挨近书塾的那种。
津生打小因为家贫而胸无点墨,俗话说穷文富武,他不识字又练不起武,只得做起了车夫的营生,自打和媳妇商量生个娃后,他便打定主意要让自己孩子读上书,考取功名,若是按照津生家乡的土话说,就是争取做个喝过的墨水比吃的饭还多的大秀才。
他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看车厢里衣裳干净负笈静坐,手中把玩着一截杏花枝的年轻书生。
这也是为什么津生愿意接这个年轻书生的活计,虽然危险,但他还是想沾沾这书生身上的那股书卷气,好让日后孩子也能跟着沾沾书卷气,将来也好考取个功名出人头地。
若是天上此刻真有能实现愿望的神仙注意到津生,一定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沾染了这书生身上的气息,你家孩子还想做个考取功名的寒士?趁早攒钱买把剑准备当剑仙吧。
津生人老实嘴也笨,眼瞅着离百里距离也没多远了,始终想和身后秀才攀谈两句的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秀才大兄弟,这邙山深处可不太平,听说还时常闹妖怪,您一个人不会太危险了吗?”
年轻书生面嫩,用杏花枝尖在半空中勾勒出看不明意义的线条,微笑道:“在下自寻仙问道而来,死亦无妨。”
津生闻言有些发抖,手里捉着的缰绳都险些拉不稳,他家里还有刚娶过门的俏媳妇,怎么能甘心死在这里?
他又忍不住悄悄回头,他一直觉得有些奇怪,自家这马车算不得宽敞,是用爹娘大半辈子积蓄狠心置办的破旧马车,拉不得重物,按理说这书生坐在马车里,身子骨就算再怎么轻也总该有些份量,可眼下这匹恐怕比自己还要年长些的老马并不觉得有多疲惫,仿佛身后根本没有拉着坐有一人的车厢一般,若不是这书生身后有影子,他指不定就要以为自己拉的是只鬼了。
书生忽得皱了皱眉眉头。
天空中传来阵阵急促鹰唳,津生稍稍愣住,随即吓的面无人色,哪还不知道是那传闻中翼展四丈长的巨鹰发现了,偏离官道几里地是撵,眼下他已经深入近百里便是死!
心思单纯并不是有意冒犯禁地的年轻车夫仍不忘身后书生,大喊一声抓稳了便开始驾马狂奔,试图想着甩掉天空中渐渐逼近的巨大阴影,只可惜凡人哪里斗得过巨鹰,一只翼展四丈通体雪白的海东青在林间舞起狂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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