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粗如碗口,再到井口大小,雨帘垂挂的酆神湖上顿时如有黑色流星拖尾划过,砸向冲撞过来的那袭白衣。
剑修之间,只用剑说话。
白衣女子过肩短发急舞,左手剑鞘换右手,仍旧不出剑,剑柄向前一递,奔若流星的黑色剑气与不成比例的剑柄撞在一起,没有料想中剑柄破碎女子落湖的悲情画面,反倒是不过两三指宽的白玉剑柄夺得上风,剑柄如同点穴般接连飞快的落在黑色流星上,声声沉闷如鼓点,黑色流星应声崩溃。
面色清冷如雪的徐清得势便一发不可收拾,身畔剑气剑意之凌厉,以至于常曦都不禁在心底暗暗赞叹:徐清藏剑十几年就有这等威势,若真给她蕴养个几十年的剑意再出山,自己岂不是要闻风丧胆?
徐清莲足重新踏回湖面,胸脯微挺,左手搭在剑柄上,只这一个动作就让常曦面色剧变!
两人间距几十丈,天地间淋淋漓漓的雨幕垂帘有瞬间的静止不动,水滴开始不自然的扭曲,继而被彻底震碎成虚无,方圆几里之内的雨幕在眨眼间被排挤的干干净净,以至于这片区域里的酆神湖出现短暂的真空和重力失衡,湖水升浮,竟然开始向天上流淌,勾勒出满湖碧波卷青天的丹青画卷。
雪白剑鞘微微弹开,湖中心惊起举世无双的璀璨剑光,剑光氤氲吞吐碧波潮汐,要将那黑袍男子一口吞下。
“洞幽你看,昨夜我和你说这徐清厉害,没骗你吧?”
常曦哈哈大笑,犹胜天威的剑气当头,他却有种他乡遇知己的难得开心,当即一脚跺在湖上,体内黑白两色莲台上的生死剑意毫无保留的倾斜而出,他再有一步踏出,如墨的剑锋挥洒豪迈,与澄澈湖水并做一起,在酆神湖上展开一座千军万马不得过的宏伟剑围!
山巅御书房里,审阅奏折的年轻男子忽然眉心一颤,一股他最熟悉不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藏剑术不出鞘则已,出鞘则一鸣惊人,能让棺童和林震江胆颤心惊的剑光,如大江浪潮般卷在蔚蓝的百丈剑围上,轰隆一声巨响,本就紊乱的满湖气机彻底乱做一锅粥,漂浮天际的碧波砸回湖面。
剑光与剑围犹如两军对垒,一时间里难分高下。
无情状态下的徐清黛眉紧蹙,显然对眼下藏剑术已出但仍显胶着的局势很是不满,刚想有所动作,美眸骤然瞪圆。
只见黑袍男子虚幻的身形突兀的出现在她跟前,漆黑如墨的剑舌奔向她的粉嫩脖颈,她不紧不慢退去一步,剑舌离她脖颈不过短短几厘,剑上剑气吹乱她披肩湿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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