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可真是让人作呕啊。”云墨冷笑连连,一语道破天际。
“合欢娘,劳烦知会宗主一声,这事我们师兄弟接了。”
常曦轻轻摩挲着手中酒杯肚,豪爽的一饮而尽,说道:“先前师兄答应过你,说帮你解开反制,你且稍等。”
常曦手中不见多余动作,体内至尊血只忽得潮起潮落,合欢娘顿时觉得心头那股被无形大手攥住的感觉立刻消散,美眸瞪大,不敢相信这年轻人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就解去了反制蛊毒的手段,这样的魔头怎么在魔道中声名不显?
云墨和他的剑法一样干净利索,既然任务到手就准备走人,倒是常曦没起身,看似有些不识趣的笑问道:“合欢娘,听你这魔道绰号,是出身胭脂郡的合欢宗?”
身段妖娆眉头挂有足斤媚意的女子轻轻笑,不是开心的那种笑,“妾身的确出身合欢宗三代弟子,常公子嫌弃了?”
常曦摇了摇头,把酒杯推到女子面前,合欢娘娇笑着帮他斟满,后者仰头一饮而尽,赞叹好酒之余,意味深长的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吗?”
这次合欢娘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是真心话,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在魔道江湖中滚爬的满身泥泞的女子愿意对两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的男人吐露心声,“一直以来合欢宗是暗中依附在一些魔道巨擘的庇护下才得以发展,像我们这样身世凄苦的三代四代弟子,进门修炼的就只有取悦男人的房中术和采阴补阳决,与其说是弟子,倒不如说就是一只只会走路会说话的炉鼎,修炼之余,就只能等着被宗门送给那些魔道大佬当做侍女或是采阴补阳的炉鼎。”
女子苦笑道:“当初我被送给一个魔头,刚出合欢宗没几里地就急着要匆匆野外媾和,我裙子都褪在小腿肚上了,光屁股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才发现那名让合欢宗都要小心对待的魔道老怪被拍碎了成一滩肉泥,出手之人就是如今的魔宗宗主夷决子,宗主见我还有几分姿色,就收我为禁脔带回了逐鹿山,同一帮狐狸精百般讨好侍奉了他好几年,学了些尚算有些门道的魔蛊术法,这才算是熬出了头,成了护法。”
“我这如今的护法一职,大半都是睡来的,狐骚味难免重了些。”过往的不堪历历在目,但合欢娘依旧能坦然面对,她最后说道:“我进了合欢宗,修炼的是房中术,身为炉鼎,我自然已经不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女子,更不是九州那边信奉的什么大慈大悲的女菩萨,但既然你们能够摆脱我的蛊毒,你们大可以就此远走高飞,不用再回逐鹿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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