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不提,就东拉西扯,还对上杉辉虎一阵猛输出,看起来一点不像是来求和睦的,反而像是来挑衅的。
北条氏政也知道自己理亏,但她是不吐不快,两人刚才坐下,她又问道。
“我已经点评了诸多,也有一惑恳请津多殿释疑,敢问您对武田殿下怎么看?”
说完,北条氏政紧张得看着义银,对这个问题非常在意。
义银用双手捧起面前的茶汤,沉思半晌,说道。
“武田殿下智计百出,谋而后动,每每开战之前就已经成竹在胸,是个厉害人物。
只可惜甲斐国小力弱,能用分化瓦解的办法拿下信浓国,已然是极限。她这会儿又勉强吞了骏河国,看似风光,其实是自讨苦吃。
山民排外,甲斐众与信浓众的矛盾就不好处理,骏河富庶,骏河众更是看不起山中武家们的粗鲁。
武田家臣团内部矛盾重重,武田殿下即便智谋过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平衡,唯有对外输出矛盾。
但甲斐众人少力薄又排外,武田家占据更多的土地,新地武家与甲斐众的矛盾就会更加激烈。
不对外扩张,内部矛盾无法化解,对外扩张,矛盾会越来越激烈,武田殿下也是无奈。
武田家这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却又是大多数武家大名不得不走的死路,为之奈何。
我倒是倾佩您的母亲北条氏康殿下,关东历来排外,北条家能以外来者身份站稳关东一隅,她居功甚伟。
若不是她梳理内政,改革税制,拉拢民心,北条家绝不会有今日之强势。”
北条氏政说话坦白不客气,义银也不藏着掩着,实话实说。
他不单单点出了武田家的隐患,还暗搓搓损了北条氏政一句,说她不如她母亲,算是替上杉辉虎被贬低之事报了仇。
北条氏政却似乎没感到义银话语中的讽刺,懵头懵脑问了一句。
“您不恨她吗?”
“额?”
义银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北条氏政的意思,恨谁?武田信玄还是北条氏康?
北条氏政咬牙重复道。
“您不恨武田信玄吗?”
义银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何会对武田信玄直呼其名。
武家重礼,即便双方杀得尸横遍野,但礼仪上却不会有丝毫瑕疵,唯恐被外人嘲笑为不通礼数。
义银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武田家与北条家的矛盾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了?连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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