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龟息苟活,远不如剑神不老,青春常在,真乃人间神仙人物。”
赵荣没在意这些话,忽然问:
“当年你是怎么逃下峻极封禅台的?”
孙仲卿追忆道:
“我被炸药波及,受了内伤,之后装作死尸恢复气劲,等晚上摸黑下到登封。”
赵荣点头:“黑木崖召集旧部,赐下解药,怎么不见你回返?”
孙仲卿毫不犹豫:
“任教主重掌大权,虽然赐下解药,但以他的性格,只要有一口气在,必然不甘于寂寞,且无人能劝。”
“江湖纷争再起,黑木崖又要与正道碰撞。”
“这就可能与衡山派为敌,老朽一念至此,再没有回黑木崖的心思。”
“那你如何解了三尸脑神丹之毒?”赵荣又问。
孙仲卿目眺中原:
“解药是从平一指手上得来的。”
“哦?”
“平一指没得命令,怎会将解药私自赠你?”
“这是自然,”孙仲卿露出一丝笑容,“老朽知道硬要不得,只会拼个两败俱伤,于是跟在平一指身边等待机会。”
“当年叛出黑木崖的人不在少数,自然有猜到解药来路的人。”
“果不其然,有人暗中对平一指夫妇下手。”
“我瞅准机会,救下了他老婆。”
“平一指对老婆又怕又爱,这份恩德,他只能给我解药来偿还了。”
赵荣微微颔首,又问:
“你怎不前往西域,反在潇湘?”
“潇湘有剑神坐镇,乃是最安全的地方,”孙仲卿毫不迟疑,“西域看似自由,可葵花宝典残谱被带了过去,这部邪门功法变数甚多,我不愿再触碰与之有关的人事。”
他望着赵荣,继续道:
“在潇湘的这些年,我钻研武学,教导弟子,甚为安宁。”
“他们这些小辈与我不同,不必经历黑木崖上的勾心斗角,除了江湖生存之道,我亦教导他们少惹事端,更不可滥杀无辜。一些忠厚的弟子,胜过老朽颇多,在周边做了不少义善之事。”
“这叫我们在潇湘一地过得安静,也为我积攒了一些福德,叫老朽活到再见剑神的这一天。”
他话音落下,拱手作揖:
“当年诸事,我一直不敢面对。”
“如今要向剑神赔个不是。”
“不论如何问罪,我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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