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外施以援手的确实少见,既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份见识。
焦大夫道,“我还真问过,逃荒时就问过一回,毕竟那会儿他处境并不好,自己带着媳妇儿孩子,比拖着全村的人要容易的多,他说做那些,不是因为心善仁厚,只是因为不想心里有愧,他图的是心安,后来到了京城安顿下,他帮着村民们找活路,我又问他,他说那是人情往来,是因为有了一点能力,便想反哺旁人,为自家积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江墉听的很认真,表情也隐有所动。
焦大夫继续道,“后来,他又主动站出来帮那些灾民,朝廷都不管呢,他就出头了,后来朝廷拨的粮食和银子,很大部分,是他在学院里呼吁同窗们捐的,还有那些赈灾措施,也是他写的,明明这些都不是他的责任,他却冲在了最前头,有人觉得他是在为自己造势,可我打听过了,他其实低调的很,只管埋头做事,出风头的机会,都让给同窗,过后也不居功,我便又问了他一次,为何要这般做?你猜他说什么?”
江墉猜道,“为了日子安稳?”
焦大夫感叹一声,“算是吧,他当时的原话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闻言,江墉心口不由一震,片刻后,才由衷赞道,“他能有此见识和心胸,属实难能可贵。”
焦大夫认同的点点头,“所以,你能教他的儿子,一点不吃亏,怀义将来……不可限量。”
江墉笑着瞥他一眼,“老夫是那般势利之人?”
焦大夫抚着胡须道,“多一份助力,总是好的,你这脾性,保不齐还得得罪人,若不然,也不会隐姓埋名躲在这小山村里度日了,你难道就甘心余生都窝在这里?你不想再教书育人、实现你的抱负了?”
江墉苦笑,“如何不想?但谈何容易?只要身处其中,便会身不由己,一心做学问,他们容不下的……”
谁叫他桃李满天下呢,只要能拉拢了他,在士林中,便有了威望和力量。
“世事难料,或许将来就可以了。”
“再说吧……”除非大局已定,但皇帝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立储怕是还要十年左右。
俩人的谈话避开了顾小鱼,但顾小鱼明显感觉到,焦大夫离开后,先生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了,变得更严厉,连课后作业都翻倍增加。
他回去后,便跟顾欢喜提及了此事,他怀疑是焦大夫说了什么,才有了先生的变化。
顾欢喜猜到几分,倒也没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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