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帮他盖好被子,遮了遮丑。
李大夫闭着眼,给他把脉,神情看起来很是凝重。
姚昌骏上前两步,打量着他二弟,试探的问,“二弟,现在怎么样了?”
姚昌明迟缓的抬起头,眼神里的惊惧还未褪去,夹杂着几分恐慌不安,哑声道,“大哥,我,我很不好,我可能要没命了……”
“胡说!”姚昌骏见他这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准有任何隐瞒!”
姚昌明闻言,下意识的又哆嗦起来,摇着头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会没命的,大哥,你救救我……”
他语无伦次,说到后来,忽然崩溃的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齐流,狼狈的没眼看。
见状,姚昌骏也是无可奈何,沉着脸走到门外,把管家留下宽慰姚昌明,等李大夫把脉完脉,喊了出来问话,“二老爷的病情如何?”
李大夫说了一堆专业术语,末了才为难的道,“二老爷受到惊吓,旁的倒是好治,吃几副安神汤,再辅以针灸就可,唯独,唯独那处……”
他说的含蓄,姚昌骏却听的明白,再想到刚进屋时看到的画面,面色不由变了,“怎会如此?”
“恐则伤肾,惊则气吓。”
“那以后对子女缘可有影响……”
李大夫低着头,艰难的道,“恐子女缘浅薄了,甚至行房都……”
很不现实了呢。
姚昌骏身子晃了下,晴天霹雳不过如此,虽说他二弟膝下已经有了个儿子,但只一个太单薄了,今年也才六岁,变数太大,万一养不住,他二弟这支岂不断了香火?
而且不能行房,这对男人来说太过残忍,说出去就是奇耻大辱。
半响,他才镇定下来,“还能治吗?”
李大夫也没敢把话说死,含糊道,“可以多请几位大夫来试试。”
姚昌骏闭了闭眼,要是那样,他姚家可真成个笑话了,“你去开药吧,记住,今晚的事儿,一个字都不准透露。”
“是,老爷……”李大夫愁绪满腹的离开,他能管的住自己的嘴,但这种事能瞒的住?迟早还是会透露出去,到时候,可别连累到他头上去才好。
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姚昌骏才沉着脸进了屋里,这会儿,姚昌明总算是魂魄回来了,穿着中衣,靠在床头上,脸色虽还有些白,神情倒是瞧着冷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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