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势必会有一场恶战,打仗就得死人,那些死的人,是不是也得恨咱们?”
许茂山哭不下去了。
许怀义又道,“做什么事儿都有风险,过生意还有赔有赚,哪能光看见好的,担不起坏的呢?逃荒也是一场赌局,咱们只是幸运,赌赢了而已,若是输了,下场比三叔他们更惨。”
许茂山哑声道,“你说的对,是我着相了,糊涂了,光看见眼下的日子好,把逃荒的难处给忘了……”
许怀义笑笑,“您哪是糊涂啊?您是太重感情了,这又不是错,等三叔一家来了,咱们力所能及的搭把手,没有过不去的坎。”
“好,好……”许茂山缓过那口气来,试探的问,“怀义,要是你三叔家的堂弟,想去你作坊里上工,你愿意收下不?”
许怀义道,“只要他们能遵守作坊的规矩,又肯吃苦,我是没意见,用谁不是用呢?可就怕他们不合群,届时,村长叔难做,也坏了我们兄弟间的情分……”
许茂山道,“不会的,怀厚和怀平跟怀仁、怀礼他们不一样,你三叔管的严,他们虽说性子上有点不够稳重,可干活儿没毛病。”
“喔,那最好不过了。”
许怀义离开后,许怀孝才不赞同的道,“爹,刚才您不该开这个口……”
许茂山愣了下,“啥意思?你觉得我叫怀义为难了?可怀厚和怀平确实干活不错……”
许怀孝道,“谁知道现在是个啥情况啊?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头,变成啥样都有可能,您好歹等见了人再张嘴啊,或者,直接让徐村长去瞧瞧,作坊的一应事物都是徐村长在管,怀义压根不插手,可叫您这么一说,既为难了怀义,又得罪了徐村长。”
许茂山反应过来,顿时懊悔的跺脚,“唉,我真是老糊涂了。”
许怀孝不由苦笑,心想,好不容易才安生下来,三叔一来,怕是许家又得生事儿了。
翌日,许怀义就回了学院,听到苏喆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替他高兴,晚上便招呼着大家去吃饭庆贺,这次没选春水楼,也不在水云轩,而是一家鲁菜馆,逃荒路上结识的廖老爷开的,因为他贡献了好几个做菜方子,如今生意很是不错,在南城一片也算小有名气了。
席上,气氛热烈,大家天南地北的闲聊,苏喆挨着许怀义坐,凑近他低声提醒,“我大哥对商会势在必得,想争会长的位子,已经撺掇我父亲,替他去找二皇子帮忙了,我是拦不住的,从我婚事定下,他就视我如眼中钉,连我父亲也开始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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