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一步,就是平妻了,本朝倒是不禁止娶平妻,但规矩大的家族,却都不屑为之。妻妾分的很明白,弄出个平妻,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祸家的玩意儿。
但现在,用这个平妻,还在给他画大饼,许怀义心里好气又好笑,膈应谁呢?正妻都不稀罕,他不想再兜圈子,直接道,“你没打听清楚我跟许家的关系吗?我是顾家的上门女婿,跟许家早就断了亲的,正儿八百有文书在,所以,许红莲压根就不是我妹妹,她是妾是妻,都跟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乔怀谨自是知道这些,但在他看来,这所谓断亲,不过是顾家当初控制女婿的一种手段罢了,作为当事人的许怀义,明面上应下,但心里肯定不会愿意啊,谁愿意跟自己的家族断亲呢?
那不是成了无根之萍、随意被人践踏?
反正他接受不了。
“许兄,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牵绊,岂是一张文书就能断了的呢?”
许怀义笑了笑,“那我说的再直白点,我跟许家不止断了亲,还结过仇,关系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我是不会跟他们来往的,我实在是被折磨怕了,当初我们一家三口差点就毁在他们手里,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也脱离了苦海,是决计不会回去的。”
所以,你就死了妄图用许红莲捆绑他的那条心吧。
乔怀谨僵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找不出任何转圜周旋的话来应对了。
许怀义拱拱手,“今天太晚了,改日再给乔公子接风洗尘。”
这就是客套话了,也是送客的意思。
乔怀谨强撑着风度,回了一礼,转身离开。
许怀义看着他走远,出了院子,扯了下嘴角,回屋后,不等朱子谦凑上来,他就夸张的打了个呵欠,一副困得马上就要睁不开眼的架势。
朱子谦再厚脸皮,想跟他重新搭上交情,也只能铩羽而归。
王秋生见状,便笑着招呼着其他人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后,李云亭提醒道,“以后你提防一下朱子谦,他故意接近你,目的不纯。”
许怀义懒懒的往床上一躺,着急进车里见媳妇儿,闻言,也不打马虎眼,“看出来了,那家伙不知道憋着啥坏呢,我猜,很有可能是被李垣收买了,要近距离的打探我的一举一动。”
李云亭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怀义郁闷的叹道,“唉,李垣咋就不死心呢,非得针对我干啥,这不成心叫我为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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