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急切的解释道,“皇后娘娘申饬妾身,是因为妾身在宫里言行不当,并不是什么大罪啊……”
“言行不当?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大皇子逼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是言行不当,用得着禁足半年,罚抄女戒一百遍?你可知,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你被娘娘申饬了,若真是一般的过失,依着皇后娘娘的脾性,如何会任由这件事传出宫门去?”
李婉玉白着脸,往后退了两步,“那是因为,妾身,妾身是殿下的妻子,若是二弟妹……”
她意识到这话不妥,倏的住了嘴。
但大皇子已经听进了心里,讥诮道,“你想说,因为吾是不得宠的庶子,所以,皇后娘娘不喜吾,连带着也搓摩你、故意要毁你的名声吗?”
“不是,妾身不是这意思,妾身是……”她想找补,却没有像样的借口,急得直摇头。
大皇子语带鄙夷的道,“别否认了,这里并无外人,你心里想什么,吾很清楚,但吾也明明白白告诉你,吾再不受宠,皇后娘娘也没在明面上苛待过,至于你,就你的那点脑子和手段,更不配让皇后娘娘牺牲自己的贤名去搓摩!犯不上!”
闻言,李婉玉似是大受打击,不敢置信的道,“殿下,您怎么能这样对妾身……”
这简直跟羞辱她有什么两样?
大皇子自嘲笑了笑,“吾待你怎么了?还不够好么?这么多年,你在府里做了什么事儿,当吾真的都不清楚?吾不过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倒是纵容的你几次三番的害锦儿,以至于现在锦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婉玉无论如何不敢认下这罪名,当即哀哀的哭出声来,“殿下,您这是要妾身的命啊,妾身也是锦儿的母亲,做母亲的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儿子?去年,锦儿离开府时,妾身不舍得,求您留下他,可是您一意孤行,让他跟着韩钧走的,途中遇上山匪,妾身也痛不欲生,可那也不是妾身的错啊,护卫锦儿的人,都是您和韩钧亲自挑选的,你们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亲舅舅,妾身为避嫌,都不曾插手,您怎么能现在疑心妾身呢?”
想起去年之事,大皇子痛楚的闭了闭眼,喃喃道,“是,当初是吾坚持让韩钧带着锦儿去济阳府,跟着他外祖父读书,随行的护卫也是吾和舅兄亲手挑的,都是武艺高强、信得过的人,沿路也做了打探,本该顺顺利利到济阳府,谁想在半道遇上山匪,若是一般的山匪,如何敢打劫舅兄带的人呢?舅兄当时势必报了名号,却还是遭受围杀,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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