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对这个三叔,心里倒是没啥怨恨,但也没多少情分,尤其眼下还甘愿当了二房手里的刀,他就更不可能再走的近了。
于是,直接拒绝了,“我那天实在不得空,回不来……”
闻言,许茂彬神情一黯,僵笑着道,“叔儿知道你忙,你现在出息了,整日做的都是大事儿,见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堂弟没啥本事,给你丢份了……”
许怀义蹙眉,“三叔,我没有看不起谁的意思,我现在也就是一白身,我说回不来不是推辞,您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许茂彬看着他问,“若是你大伯家有喜事儿,你回来吗?”
许怀义坦然无愧的直视着他,“有空就回,没空就随个份子,大伯通情达理,不会为难我。”
许茂彬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咱叔侄到底是生分了,不过叔不怪你,都是叔自找的,当初在许家村,叔冷眼旁观,没替你说过话、出过头,现在咋有脸指望你给叔面子呢?行下春风才能下秋雨,是叔贪心了……”
许怀义平静的道,“三叔想多了,当时是侄子窝囊无能,怨不得旁人,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侄子从未怪过谁,不管是您,还是大伯,抑或是族里的长辈,我谁都不怪,你们又没苛责过我,是我自己不争气罢了……”
许茂彬闻言,不由愣住,“那你现在为啥跟叔这么疏远?”
许怀义笑了笑,“您不清楚么?”
许茂彬张张嘴,一时无言。
许怀义把话说得更透彻些,“我跟家里早就闹翻了,也断绝了关系,我想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们,显然不肯,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儿,我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是怕了他们,而是嫌麻烦,大伯知道我跟他们水火难容,从不在其中和稀泥,可您到了湖田村后,却一直帮着他们来试探我,别否认,谁都不是傻子,就像现在,您为啥上门,咱们叔侄彼此心里都清楚……”
许茂彬如坐针毡,脸色泛了白。
许怀义继续道,“您有您的顾虑和选择,我干涉不了,但我也有我的脾气和底线,您既然站在了那头,就不能想着还让我心无芥蒂的尊重您吧?甘蔗没有两头甜,您不能啥好处都想要,那不现实……”
他说完后,就端起杯子来,慢条斯理的品茶。
许茂彬垂着头,周身充斥着一股难言的灰白颓然,半响后起身,哑声道,“是叔对不住你,但叔有自己的难处,不过,你不放心,叔也有底线……”
许怀义拧着眉头,看他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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