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不对,韩钧这般未雨绸缪有理有据,就齐王那种耳根子软的,将来很大可能会被枕边人牵着走,若是顺利娶到禁军副统领家的姑娘,再生下儿子,那将来谁继承他的位子还真不好说。
趁着现在他还有那么一点愧疚和良心,写个保证书,也算是提早多抓些筹码在手里,即便他将来反悔,也能凭此做一下文章。
但如此一来,就置父子之情有些尴尬了,好像成了一种算计,齐王心里肯定不太舒坦,如今他没野心,也没登上那个皇位还好说,将来坐拥天下时,想到自己被逼着提前立下太子,难保不会对韩钧生出忌惮,油漆对小鱼。
届时,父子之情可就岌岌可危了。
韩钧的初衷是为了小鱼谋算,是为小鱼好,可小鱼真的喜欢吗?
韩钧离开时,还跟她说了一句,“我已经建议齐王主动请命去北边驱逐鞑子了,帮他分析了利弊,他没一口拒绝,说要考虑几天。”
顾欢喜还惦记着小鱼的事儿,对他又扔下的这个炸弹,反应就平静多了。
直至夜里,她等到许怀义露面,忙把韩钧干的这些事儿说了一遍,想听听他的意思。
谁知,许怀义的重点却是放在韩钧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上,为此感慨不已,“韩钧还真行,真就去撺掇齐王了,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齐王不用亲自去跟鞑子搏命,那也是有很大危险的,况且北边条件多艰苦啊,一场风寒都可能要了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这么怂恿他去了,真出了问题,韩钧担得起责任吗?”
说完,又忍不住道,“他为了小鱼,这是打算全豁出去啊,他不在意齐王死活,也不怕小鱼事后会怪他吗?舅舅再亲,也亲不过当爹的吧?”
顾欢喜翻了个白眼,“齐王还没答应去呢,你现在就琢磨这么多,很可能就是庸人自扰,不是该操心那封保证书吗?”
许怀义大大咧咧的道,“保证书有啥好操心的?”
“那是韩钧逼着齐王写的,不怕他将来坐上皇位后翻旧账?”
“嗤,他有脸翻旧账吗?那不是他欠小鱼的?他没本事护住儿子,让小鱼在外受了那么多苦,给点补偿不是理所应当?”
顾欢喜无语的提醒,“那是一点补偿吗?那许出去的可能是太子之位,何等重要!就是他,将来说了都未必算。”
许怀义道,“小鱼是嫡长子,不管从哪头论,他都是名正言顺得第一继承人,品行和学识又都是最好的,难道满朝文武还不满意?”
顾欢喜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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