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下水,我刚才就该立场坚定的拒绝,咋能妇人之仁,由着他们得寸进尺……”
顾欢喜气恼的道,“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什么就……”
就是不长记性呢。
许怀义蔫头耷脑的任由媳妇恨铁不成钢的一番数落,末了才讨好的道,“放心吧,媳妇儿,我有底线,不会一直纵容他们索取的。”
顾欢喜哼了声,他要是没底线,早被她给踹出家门了。
翌日,天不亮,许怀义就走了。
跟着一道去青州的人还不少,除了徐村长父子,高二叔,刘大伯,许茂元,还有孟二柱,都上了骡车。
头回见这样的车厢,几人都很是稀罕。
白天能坐,晚上把板子抽出来对接好,就是一张床,躺三四个人完全没问题,座位下头留了储物空间,藏粮食啥的都方便,顶上,则打了一圈柜子,可以放被褥衣物,四周还有些挂钩和隔板,也能安置些常用的东西。
除此外,还有张小桌子,最妙的是,那小桌子跟车厢底下能扣在一起,这样跑起路来,桌子上放点吃喝的东西,也不用担心倒了。
一路上,他们亲身体会了把这车厢的好处。
坐着太舒服了。
虽说还是颠簸,但坐在里头,能靠能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敞开小窗户,还能边吃边喝边欣赏两边的风景。
要是这么去逃荒,那可不算是遭罪。
几人各自琢磨着事儿,临近青州时,便啥也顾不上了。
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穿着破衣烂衫,拖家带口的,背着锅碗瓢盆,好点的有辆板车,上面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
这些人几乎同样的神情,眼神黯淡无光,脚步虚浮无力,却又麻木固执的不肯停下,朝着一个方向机械的走去。
“爹,这些人……都是往青州去的?”徐长松看着外头,脸色有些泛白,“看他们的穿着,可不像是附近的百姓。”
徐村长皱着眉头,没吭声。
高二叔一脸凝重的道,“是难民,还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要是附近的,不可能凄惨成那样儿,鞋子都磨的挂不住脚了,头发也打了结,一看就是走了很多天。
徐长松惊惶的喃喃道,“难民?这时候,就有难民了?那咱们……”
徐村长接过话去,“再看看,要是瞧着不对,咱们就调转回去,不再往青州走了。”
其他人闻言,倒也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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