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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即将离开的村民们,此刻的处境。
怀揣着激动期待心情的,大约也就许怀义一个了。
所以,当他赶着骡车出现在村口时,众人看到他那张笑逐颜开、眉飞色舞的脸,都很是惊讶和费解。
这不知道的,还当他是投奔京城的有钱亲戚、去升官发财呢。
之前,早就说好,这一天想要离开的人就来村口等着,人聚齐了后统一出发,这样路上互相好有个照应,心里也能少些惶恐担忧,所以,此刻,村口端的是热闹,几乎整个村里的人都出动了,就是不打算走的,也站在这里送行或是观望。
原本宽敞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辆的板车和小推车,无一例外,上面都堆满了各种东西,粮食、家当,铺盖,除此外,每个人身上也都或多或少的背着一些杂物,至于为数不多的那几只牛和骡子,则拴在外围的树上,正有些焦躁的叫唤着。
议论交谈声、反复叮嘱声、不舍哭泣声,此起彼伏,噪杂又沉重,将离别的情绪,渲染的十分到位。
许怀义的到来,将气氛撩到顶峰。
徐村长穿着身破旧的短打,腿脚绑着,显得极为利索,看见许怀义,忙撇下正跟他讨主意的儿子,大步走过来,“怀义,你来啦?”
这一嗓子,将不少人的视线都吸了过来。
许怀义若无其事的从车上跳下来,四下扫了一圈,“我这是来晚了?”
徐村长摆手,“不晚,是大家伙儿心里焦燥,在家里待不住,就都早早出来了,站这儿说说话,多少踏实点。”
许怀义了然点了点头,理解,这就跟前世等在考场外的学生和家长一样,明知去早了也没用,但还是要早早的去。
“大家伙儿都准备妥当了?”
闻言,徐村长叹了声,苦笑道,“哪有啥妥当不妥当的?凑合着吧,反正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上了路,就看老天爷咋安排了。”
许怀义见不少人家的东西堆得高高的,背篓瞧着就沉甸甸的,不由蹙眉,“是不是带的东西太多了?这一路走到京城,那得累成啥样?”
徐村长无奈的道,“破家值万贯啊,我也提醒了,让他们该扔的就扔,别啥都带着,可有的人就是不舍的,没办法,且由着他们把,等路上受不了,不用人劝,自个儿就撂……”
许怀义就没再说这事儿,转而问道,“还有没来的吗?要是都来全了,那咱就走?”
徐村长重重点了下头,“行,早走早利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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