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碎花小被子,睡得正香,一点不给她添麻烦。
顾欢喜对面,是顾小鱼,如她一样,也在看书,还看的十分投入,丝毫看不出早上才发过烧的虚弱模样。
许怀义则坐在外头,边赶车,边嗑瓜子,意气风发。
徐长松赶着牛车,紧随其后,瞥见他这幅惬意的模样,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亲爹在后面指挥,还没赶上来,只能跟弟弟念叨,“你说怀义为啥看起来半点都不难受呢?咱们这是去逃荒啊,舍家撇业的,心再大,也得惆怅一下吧?”
徐长柏今年十四,还有着少年人的纯真,闻言,理所当然的道,“许三哥正胸怀壮志,为何要惆怅难过?”
徐长松,“……”
这弟弟绝对是读书读傻了。
徐村长家的牛车之后,是许茂元家的牛车,但牛车上没有车厢,只有个用油布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家里要带走的东西多,车上放不下,许怀孝还推着辆板车跟着,再往后,就是推车还步行的队伍了,长长的一溜,还算有秩序。
队伍的最后,牛车更多些,有高家的、刘家的、另外,还有四叔公家和焦大夫的,焦大夫孤身一人,他赶着辆骡车,是追着队伍跟上来的。
有他在,徐村长心里就更踏实了,路上除了怕饿着冻着,就是怕生病了,有个大夫跟着,就是多层保障。
但他这一走,村里留下的人却更惶恐不安了。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纷纷指责,“让你走,你不走,看吧,连焦大夫都离开了,这说明啥?说明这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焦大夫见多识广,他肯定不会人云亦云、危言耸听的,肯定是察觉到危险,才去逃命,老天爷啊,那咱咋办呐?”
“哭嚎啥?再咧咧老子抽你!”
“你抽,你现在就抽死我,也省得我跟你留在这里等死了,呜呜……”
“你要滚就跟着滚,老子不拦你!”
“你个杀千刀的啊,之前你咋不说啊,现在让我跟着人家走,啥都没准备咋走?你是逼我们娘几个去死啊……”
俩口子掐起架来,也有偷偷商量的,“不然咱们也准备起来?一旦情况不好,说离开就能离开,也不怕着急忙慌的……”
“也行,不差这几天,再等等看,反正村长说了,路上会给咱留个记号,寻着记号就能跟上他们,出不了乱子。”
“那我就放心了,趁着他们都走了,咱们再进山去寻摸一趟呗?”
“行啊,这下子,没人跟咱们抢了,多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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