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问道,“娘,您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吗?”
顾欢喜斟酌道,“具体措施,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娘实在不好与你多说,免得让你以后流于教条主义,不过,在我看来,最起码不能把难民当成狗一样的对待吧?用一碗粥吊着他们,把他们圈养起来,防备着他们作乱闹事,可这样治标不治本,而且,对难民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精气神就都废了,等到官府和城里的富户再拿不出吃的来喂他们,便只剩下武力驱赶,任其自生自灭了……”
顾小鱼若有所思的听着,脸上的表情,正经严肃的一点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顾欢喜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继续道,“你说,官府和富户们这么做,是怜悯救济难民,还是把他们往更大的火坑里推呢?”
顾小鱼面色一变,不由攥紧了袖口,“难道,难道他们打的是……兵不血刃、慢慢耗尽这些难民性命的主意?”
顾欢喜淡淡的道,“他们倒也未必真有这么狠,但任其自生自灭肯定是有的,不然,官府早该拿出可行有效的赈灾措施了,即便朝廷不往下拨救济粮食,当地衙门就真的没有应急准备?若是安排得当,能举全城之力,别说门口那些难民,便是咱们,或许都用不着撇家舍业的去逃荒。”
干旱确实客观存在,但她总觉得,并不是造成眼下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人祸应该也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难道开国才三十多年,宫里就乱了?
相隔千里,信息闭塞,她是猜不出来皇室和文武大臣们都在忙着搞什么幺蛾子,为什么跟眼瞎了似的,对中原这十几个州府的灾情视而不见,但这会儿看到青州的乱象,不由开始发愁,到了京城,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多如牛毛,要是朝廷那帮人不靠谱,皇帝又糊涂,那他们一家又该咋办呢?
总不能苟一辈子啊。
比起她的思虑深远、千愁万绪,许怀义的头脑就简单多了,也纯粹,想那些还没发生的干啥呢?顾好眼下才是正经,他向来信奉天无绝人之路,真到了绝处,干就完了呗。
思虑再全,不如放手一搏。
所以,这会儿队伍里,他简直是独树一帜的淡定自若,扬起的鞭子,甚至还带着那么几分欢畅自在。
徐长松看的大受刺激,忍不住凑过去问,“怀义,你咋就不担忧、不害怕呢?”
瞧瞧大家伙儿,难受的话都不想说了,快告诉他是咋做到的,他实在太好奇太想学了,省得心里七上八下,跟踹了只兔子似的,折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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