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趁火打劫,咱们明天尽早离开这里,省得节外生枝。”
许怀义表情凝重起来,“行,我心里有数儿了,不过依你看,他们为啥大半夜的宁肯被人宰,也想进城?”
顾欢喜沉吟道,“我猜,应该是他们中有人生病了,还是比较严重的急症,这才赶着进城找大夫。”
闻言,许怀义松了口气,“那跟咱就没啥关系了,只要不是后头乱起来,有强盗匪寇撵着就行。”
他还以为是进城躲灾祸、求庇护呢。
殊不知,他以为没关系,但躲不开的终究会相遇。
彼时,他们已经离得那个小县城很远了,早早的就催命似的赶路,中间只简单停歇了两刻钟,等到中午找好地方埋锅造饭时,村民们累的连说话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些跟着他们的难民就更不用提了,形容更加狼狈凄惨,直接往地上一躺,闭上眼说啥都不起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打脸了。
一阵阵马蹄声远远传来,接着,一溜骡车出现在路的那头,随着越来越近,他们看到那些骑在马上的人,个个带着兵器,神情肃然,目光凌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护院,连赶车的车夫都随身带着砍刀,那眼神,所过之处,叫人两股战战,活像他们是被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要见血似的。
难民们霎时间忘了疲累,条件反射般的离开官道,转身往远处的树林子里跑,很快,便一哄而散。
他们躺过的地方,只剩下些破旧的鞋子,那是太过慌乱、不小心跑丢的,也顾不上捡,只埋头逃命。
见状,许家村的人也难免有些慌乱,甚至还弄不明白为啥就这样,便下意识的想把搬下来的家当往板车上装,还有女人和孩子,胆小的已经哭出声来。
关键时刻,许怀义站出来,吼了一嗓子,“该捡柴捡柴,该打水打水,该做饭做饭,吃饱喝足了,大人们抓紧休息,想学认字算术的,到我这边来!”
他站在一块石头上,神色有些不耐,但眼神坚定平静,对来的这拨人,显然并未觉得害怕。
村民们见状,竟然奇异的被安抚住了。
更神奇的是,他们居然没觉得许怀义这幅样子是在逞能硬撑,或是虚张声势,他们几乎一致认为,许怀义就是没把眼前这些人当回事儿。
不愧是能面不改色连断三个人腿的男人呐!
别说,以前提起这个事儿,他们心里只有忌惮,如今再想起,好家伙,居然让他们安心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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