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拿起银票数了数,一百两一张,整整十张,不由惊讶的问,“这么多?你怎么谈下来的?”
许怀义得瑟的道,“就那么谈的呗,那掌柜的一开始还看不上我,哼,等我拿出琉璃摆件往柜台上一放,立刻就把他给镇住了,之后,又想压价,还各种试探,我故意装的高深莫测,让他看不出门道,这才唬住他了,不敢再耍滑头,老老实实的跟我谈生意,我张嘴就要了一千两,也没给他还价的余地,他最开始不肯,我拿起来扭头就走,被他拦住,说了不少好话,我就是不松口,最后,他也只能答应了,谁叫他实在稀罕这琉璃呢,我当初就是看出他的心思,才敢要高价。”
“就算他瞧上了,你要一千两,也是真敢张嘴啊。”
“他应该是在替哪位贵人寻摸稀罕的礼物送人,这琉璃摆件,算是咱们拿出来的正是时候,他肯定不愿意错过,一千两听着是不少,但对他们来说,压根不贵,你知道那奇珍阁里的东西卖多少钱不?随便一副字画,都得几百两,还有几千上万的呢……”说到这里,他想起啥来,激动的道,“对了,媳妇儿,那副字,我知道是谁写的了。”
顾欢喜好奇的问,“难道你在奇珍阁看到相同的字迹了?”
许怀义用力的点头,“看到了,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你猜是谁的?”
顾欢喜无语的白他一眼,“我上哪儿猜去?赶紧说,少卖关子。”
许怀义嘿嘿笑着道,“是前国子监祭酒江墉江先生,还曾经是状元郎呢,被公认是文曲星下凡,厉害吧?”
顾欢喜道,“那确实是厉害,但他怎么隐居在这小山村里了?难道被贬官了?还是得罪人避难来了?”
许怀义道,“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好像都不是,是江先生身体不好,主动辞职了,现在还有很多人都在打听他呢,想拜他为师,他躲在这里,或许就是为了图个清净。”
顾欢喜却不太相信是这样的理由,她觉得,更大可能是这位前国子监祭酒不想搅和到各种党争之中,这才急流勇退。
若真是如此,那朝廷上的争斗可想而知,搞不好已经势如水火,想想也是,几位皇子都长大了,皇帝却还在壮年,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为了那个位子,兄弟可反目,父子也能成仇,身处其中的人,谁不战战兢兢。
有那野心勃勃的,或许喜欢这种局面,可以搏一搏从龙之功,但也有不愿意冒险的,必然会想法子避开。
这位江先生,大抵就是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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