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饿殍遍野,容易引发疫病,盗匪横行,容易带来暴动民乱,易子而食……丧失了人性,就是一群毫无底线的魔鬼,谁知道魔鬼会做出什么事儿?不要觉得他们还离咱们很远,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甭想躲过去。”
孟平顿时白了脸,“我家在村子里,村民们大都手无缚鸡之力,这要是让灾民们冲进去,那后果……”
不堪设想。
许怀义道,“我们村已经组织了巡逻队,白天晚上都有人值守,进村的路口也竖上了屏障,就防着有人闯进来作乱。”
听了这话,孟平都坐不住了。
赵三友眼睛一亮,“你们村还挺有眼光,也知道团结互助,不错啊,有巡逻队,就能挡一挡。”
许怀义笑道,“这都是逼出来的,逃荒的时候,不这么干,晚上压根不敢睡觉,一开始,村民们都老实,手里拿着砍刀也不敢见血,后来,又是山匪又是野狼,如果不狠点,命早就没了。”
赵三友唏嘘道,“怪道说逃荒是九死一生呢,确实不容易,你们也是福大命大,一个不落的都保住了。”
许怀义随口道,“我们走的早。”
李云亭却转头看了他一眼,走的早是其一,却不是关键因素,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许家村有许怀义在吧。
孟平忧心忡忡的再次问道,“有啥别的办法吗?”
许怀义摇头,“除非朝廷出面赈灾。”
赵三友低声道,“想都别想了,据说国库空虚,连给西北筹措粮草都有心无力,那些官员们天天在朝堂上嚷嚷哭穷,还有人说,旱灾是因为那啥,让皇帝下罪己诏呢,皇帝气的都罢朝了。”
许怀义好奇的问,“哪位大人这么猛啊?”
赵三友冲他意味深长的笑,“左都御史曾大人,跟你还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系?”
“曾大人是孙钰师傅的岳父,你说有没有关系?”
“……”
行吧,这关系还真牵扯的上,而且,要说近还挺近,他以后得喊曾大人的闺女为师母,当亲娘一样孝敬,对曾大人,势必也要当长辈供着。
好嘛,认个师傅,得多出一大帮子亲戚来。
赵三友又道,“所以大家伙儿都眼红你,你这个师傅认的可真不亏,拜一个师傅,立马拥有大半个朝堂的人脉关系。”
许怀义干笑,“你咋不说认个师傅,还多了一大堆责任呢?”
赵三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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