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李崇泰私挖的密道,里面堆满刻着“义渠镇监制”的制式弩机。
“看来秦吏比我们更需要反叛者。”胡商拾起弩机端详,其望山处竟有西域工匠私底下改进的刻度线,“本该在陇西军械库屯着的装备,足够武装半个斯基泰骑兵团。”
赵三郎抓起沾血的岩片,在密道刻下秦篆警告。这个曾被黥面的私铸犯突然清醒:逃往波斯固然能活命,但妻儿仍在河东郡的官奴籍。
可当他转身冲向警报铜钲时,安摩柯的弯刀已轻巧地刺穿其肩胛骨,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你以为蒙衍真在乎矿奴暴动?”胡商安摩柯拽出染血的刀锋,露出腰间闪烁的玄鸟纹银牌,脸上泛起意味深长的微笑:“从你捡到弩机那刻起,就是郑大人选定的‘火种’。”
……
暮色中的矿场如同匍匐的巨兽,戍卒们点燃了环绕营区的松明火把。
按照《戍卫令》,每座营房外需设三重警戒:最外围是布满铁蒺藜的壕沟,中间架设可发射毒矢的连弩车,内层则由牵着獒犬的游哨巡逻。
昔时五大夫李崇泰最爱久待的观役台,今夜灯火通明。案几上陈列着鎏金错银的采矿模型:微型翻龙骨车能真实运转,竹筋混凝土巷道剖面镶嵌着水晶薄片,连刑徒俑手上的铁钳釱都可拆卸把玩。
整场谈判持续到月上中天。
蒙衍的缇骑早已控制这片矿区,李崇泰的头颅悬挂在望楼顶端,凝固的血珠坠在相风乌尾翼,将青铜铃铛染成暗红。
王胥像破麻袋般被拖进刑讯室,指甲缝里嵌入的“骆驼钉”正缓缓释放麻痹毒素——这是要他清醒着感受四肢被“虎爪梳”剔肉的痛苦。
可参与了矿场暴动的刑徒们,却并未受到什么正式的处罚,甚至反而被免除了劳役,这是“郑立人”表示,接下来试验异禽空骑,需得有健康的身体,才能提供有效的数据。
同时,他最终也在玄铁打造的契约板上,用陨星砂拟订下了震撼西域的条款,并应允了老萨满支迦罗的要求,让蒙衍回返长陵报告此行收获。
而“郑立人”自己,则将代表着大秦深入西域诸国,作为外派的使节,与丁零王贺拔玄高和十二支部族的统领会见畅谈。
考虑到此事关乎重大,那名不知隐藏于何处的宗师,也得在紧要之时跳出来了。
根据赵青目前得知的情报,当前这个丁零王庭的实力可是非同一般,势力广布横跨欧亚多地,垄断了许多商贸,究其崛起的原因,大抵是它现下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