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大喝着,给了他最大的希望,“而且不就是瘫了吗,我能治!”
“但一个死人,我是治不了的!”
孙父灰暗的眼珠子一亮,像是在黑暗里亮起一束光,“真的能治……?”
“能治!”宁天斩钉截铁。
“大人!大人我好了!”
“肥皂水好了!”
这时候,孙小花大叫着,捧着一大盆肥皂水就冲了过来。
田来米则抓了个杯子,“用这个灌,用这个灌!”
宁天手中银针再动,扎进了孙父的嘴巴上,迫使他长大了嘴,“杯子和水都给我!”
哗啦。
哗啦。
一杯杯肥皂水直接被宁天灌入了孙父口中。
不知道是不是宁天说的那句“能治”点燃了孙父活下去的方向。
他没有拒绝,大口大口喝了进去,随后开始剧烈呕吐。
一阵又一阵,大量的肥皂水伴随着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酸臭无比。
但宁天不在意。
很快,又灌了几遍,吐了几遍,最终被孙父喝进去的农药都吐了出来。
好了,终于好了。
宁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一次是他最紧迫、最急切的救人了。
因为其他的病,绝对没有这个来得凶猛和可怕。
这个一旦发作,很难挽回。
就算医术通天都不行。
就像,你不能让一块熟了的肉重新变回生的一样。
而且,喝农药自杀是最差的自杀方式,它发作得并不迅速,所以会把死亡拖得非常痛苦。
恶心、呕吐、腹痛、腹泻都还是轻的,更可怕的是内脏纤维化,比如肺部,它能让你的呼吸越来越难,越来越困难。
那种明明一切都好,却在慢慢窒息的感觉,相信每个人都是不愿意接受的。
“好了,吐出来了,没事了。”
宁天吐了口气,再三探查过孙父的身体,确认没事之后才松了下来,“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钱我来付。”
他掏出电话,叫了救护车。
田来米则是大大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孙小花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床边,抓着孙父的手,大哭道,“爹,你干什么啊!你干嘛要喝农药!”
“你没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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