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有些担心她。
“没事!”
牛柏晔见怪不怪道:“我给她熬一碗热奶茶,灌下去她就睡觉了。丹红酒量挺好,平时喝多了也不闹腾。今天这丫头犯邪,让你撞上了。”
我看了蜷缩在柜台里的苏丹红一眼,方才还跟疯婆子一样的人,现在就安静的像一只慵懒的猫。眼睛轻闭,长长卷翘的睫毛忽闪着。
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她的脸,流畅的鹅蛋脸型,大概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细长凌厉的眉毛,丹凤吊梢眼,精致的小翘鼻,只是嘴唇厚了些,饱满而性感。
仔细端详一番,她生得还满清秀,只是妆容化的太厚了,掩盖住了她本来天然的美。
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皮肤明明是最好的状态,满脸的胶原蛋白吹弹可破,却偏偏要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白灰,弄得美丽有余,风尘十足。
牛柏晔已经从后厨熬好了奶茶,茶叶应该是用的松阳茶,红茶中的一种,味道醇厚、提神醒脑。浓浓的奶香弥漫了整个饺子馆,奶香里还夹杂着淡淡的茶气。
他端着一个大大的搪瓷缸子走过来,见我还没有出门。举着缸子,好似敬酒一样。
“要不要尝一尝?从郊区定的纯牛奶,比超市卖的袋装奶好喝多了!”
“不用了!”
我拒绝道,自从父亲进了急救中心,我这一天又急又燥,白天奔跑忙碌,晚上还遇见了鬼打墙。这一天唯一吃的东西,就是白天地砖上的香灰。
我现在只想赶紧回病房,好好的躺在折叠床上,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把这些光怪陆离的灵异烦心事全部抛在脑后。
我回到病房时,父亲已经被移到了重症监护室,昨天早上还能吃菜干粮的父亲,现在浑身插满了管子。氧气管,输液管,导尿管,活生生的人被弄得像一架机器,母亲伏在父亲的床边,额头搭在床上,坐着睡着了。
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比较多,连一张多余的空闲床位都没有。
有的病人家属是租了医院的折叠床,妈妈不舍得花钱,所以只能坐着睡。
我浑身累得像散了架一样,随便在同一个楼层找了一间有空闲床的病房,躺在上面,终于放松了片刻。
……
转眼到了第二日下午,妈妈接了一脸盆热水,再帮爸爸一点一点的擦拭身体。
爸爸躺在病床上,就靠着床头那根小小的氧气管呼吸。
母亲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原本就松弛暗黄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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