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大波浪的电话如约而至。听说苏老爷子挣扎了一宿,今天他决定去会会这个多年未见的,自己最疼爱的女弟子。
最近降温,我换了一身厚重的皮夹克。风风火火来到饺子馆儿时,苏老爷子和大波浪已经整装待发。
苏老爷子今天打扮得尤为精神,庄重的蓝色毛呢长款风衣,下身同样是藏蓝色的西裤,擦的油光铮亮的比利时弗兰克皮鞋。浓密的白发向后梳着,像极了大片儿中的老年版教父。
大波浪仍是紧身暴露连衣裙,只不过外面搭了一件纯白色的开衫毛衣,有一些像职场剧董事长旁边的女秘书。
我们三人浩浩荡荡的开车到了槟城郊区,还未下车,苏老爷子已经紧皱了眉头。
“作孽!”他哀怨的叹着气。脸色就如同今天的天气,乌云蔽日,见不得一丝光亮。
到了那小小的冥纸店门口,苏老爷子整理一番衣领,抑扬顿挫的指挥大波浪。“丹红,敲门。”
大波浪轻轻扣了两下房门。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门没锁,直接进来就行。”
苏老爷子听着这声音,艰难的吸了一口气。他同秦如锦二十多年未见,如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内心难免波澜壮阔。
伴随着吱呀一声。我默默推开门,靠在门边,请老爷子和大波浪先进。
这间小小的冥纸店依旧烟雾缭绕,氛围比上次来时,好似更加诡异,阴森。
苏老爷子径直走进屋内,对房间内的摆设几乎不屑一顾。唯独走到那一对童男童女纸扎人面前,突然看见他脚步一顿,整个身体开始颤抖,就连整齐油亮的头发丝都不能幸免。
“如锦,你现在过的好风光。”
苏老爷子一字一顿,不知是讥讽,还是话里有话。
那秦如锦正坐在白瓷八臂罗汉前的香桌上叠元宝。她素来不喜欢抬头看客人,只是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起头,顿时满脸诧异。
冥纸店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就像有人偷偷按了静止键一般。秦如锦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苏老爷子。苏老爷子也笔挺的站着,望着自己曾经的女徒弟叹气。
大波浪在冥纸店里打量一番,然后问秦如锦。
“秦姨,这里有多余的椅子吗?找给爷爷做一下。”
秦如锦有些慌乱,连忙起身,拍一拍身上的元宝纸屑,从身侧杂乱无章的香烛纸蜡堆里,找出三个套在一起的塑料椅子。
“师,师……苏先生,您坐。”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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