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在元明时期吧。
我的眼前,恍然之间出现了一栋大宅院。大宅院上面高高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匾额上面写上三个大字,“晋王府。”
我全程都是第三视角,看这若干年前晋王府发生的一起大事。
而在我梦中的女主人公。正是昨天晚上和我们签订契约的孟丹儿。
秋分时节,正是雨水最多的时候。整个晋王府空荡荡的,最有热乎气的也就是大门口那两座半丈高的石狮子了。
自晋王御辽那日起,晋王妃就撤了王府里全部的金银摆设,床畔上几匹艳色的幔帘也换成了素净的青纱。
而我梦中的晋王妃,长的正好就是孟丹儿的那张脸。
晋王府大堂里摆了一架翠玉缵珐琅彩雕合欢花屏风,那是晋王夫妻大婚之日圣上御赐的,有百年好合之意。
孟丹儿出嫁时寒酸,除了一个自幼伴着她的乳母,她是连半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只这么一架御赐的屏风,填补了她隐隐虚荣的内心。
“千万小心着,莫给磕到碰到。”
孟丹儿反复叮嘱,亲自看着下人把这宝贝疙瘩安稳地抬进了库房。
大堂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泛黄的镂空竹屏风。这竹屏是个上了年头的老物件,折页轴承松松闪闪的,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吱悠吱悠簌簌地响个不停。
乳母看着这破落凄清的晋王府,忍不住长吁几声。“王妃,您这又是何苦?王爷定会平安还朝,老奴舍不得见您这么糟蹋自己!”
乳母说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是没谱。
从来便听说辽人凶悍,南下出征,朝堂上几个战功卓越的大统领都打了退堂鼓。圣上的骨肉们,除了晋王外,其余的王爷称病的称病,推脱的推脱。烫手山芋偏偏砸在晋王手里,谁让章长隽母妃刘淑仪不得圣心,几个王爷里他最不得宠。原来骨肉至亲也分个亲疏内外,熟远熟近。
自有那耳朵长的下人,在外头听了几句风言风语,便不识时务地当着孟丹儿的面跟乳母嚼舌根。
“咱们王爷怕真是回不来了……太傅府里的三栓子说的,说咱们王爷被辽人扣下当质子了!出征什么的根本就是幌子!”
那下人不过十六七岁,还是个不懂察言观色的顽劣孩童。
乳母听了瞪大了一双圆眼,面相也忽地凶恶了起来。抬起那满是老茧的硬手,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抡圆胳膊朝着那孩子就是一巴掌。
“啐你个狗娘养的,主子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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